从医学的角度来讲,人在被激怒的时候,大脑是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。
当气到极致,与醉酒没什么太大的区别,思想亢奋,反应却是迟钝的。
池千尘故意激怒他,又把已故太后扯出来,要的就是用他自己的话堵他自己的嘴,让他自食其果。
齐丞相果然口不择言,可他并不认输,狞着老脸狠声斥:“你叶家算什么东西,也敢与仙逝的太后娘娘相提并论?我威儿只是与你叶家失和,可没犯下这大逆不道之罪!”
他想的很简单,不就是打伤了吗?反正叶家又没死人!
况且,他们根本就是装的!
这和侮辱太后比起来,可严重多了!
“我哪一句提到太后了?是你齐丞相自己说的太后吧?莫不是你心中早就如此认为,所以才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?”池千尘皮笑肉不笑,“你若不是心里有鬼,为什么这么敏感?”
“你是没直接说,可比直接说了还要可恶!”齐丞相扭回头恶狠狠的剜她,“况且,上次你诬陷秀儿的时候就已经宣之于口了,休想抵赖!”
眼珠转了转,池千尘一摊手,装作无辜的道:“诬陷?齐丞相这才是赤裸裸的诬陷吧?当日滴血验亲可是所有人都亲眼所见,这你都能推翻!现在反倒说我诬陷你的那不守妇道、水性杨花、人尽可夫的娼妓女儿?”
“你少给我扯旧账!本相现在与你说的是你大逆不道,侮辱太后娘娘的事!”齐丞相恨她恨的牙根痒,“秀儿的事情还没盖棺定论,你也别往本相女儿的头上泼脏水!”
提起齐秀的事情,他也觉得脸上无光,所以必须得翻案,说什么都不能接下这盆“脏水”!
“上梁不正下梁歪!”池千尘鄙夷的轻嗤了声,“你这个当爹的种子就是孬的,难怪能养出齐秀那么婊的女儿来!”
骂舒服了,她又缓缓说道:“行,今儿我就不和你讨论你那个渣女的事儿!你说我影射已故太后,那就拿出证据来!没有证据,就别在那疯狗乱吠!我叶家是老实本分,但也不是任疯狗咬了都不敢还一棒子的主!”
老实本分?
文武百官眼角乱抽抽,若说之前,晋安侯府老实本分他们还真相信。
可自从她回来…
哈哈,他们只想仰天狂笑三声,讲什么笑话?
她把天都快捅出个窟窿了,还敢说老实本分?
不过他们又不得说,骂的真是痛快!
“你骂谁是疯狗?”齐丞相气的吹胡子瞪眼,额角青筋毕现,老脸都涨成了紫红色,憋的直喘粗气。
他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女人,脏话连篇,半点不积口德,简直不可理喻!
“谁接茬我骂谁!”池千尘微微一笑,给他一个“你咬我啊”的调皮眼神,“在座这么多人都没搭茬,怎么就你齐丞相这么玻璃心,喜欢对号入座呢?”
“本相乃朝廷命官,你口出不逊,就是以下犯上!”齐丞相咬牙切齿的怒吼。
“我指你名了,还是道你姓了?当我用我这个代号来进行对话的同时,你的代号也是我,这是否意味着你就是我,而我也就是你?那到底是我骂了你,还是你骂了我?”池千尘笑眯眯的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