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悉而又清冽的男人气息让她微微一笑,反手回去摸了摸他的脸,“偷听墙角听够了?”
他说不放心她一个人在皇帝的寝宫,非要跟了来。
可他现在又是在替君监国,出现在寝殿不合适,只得去做梁上君子了。
“和他讲那么多做什么?本宫又不需要他心疼!”雪澜殇手臂一勾,带着她转过身,先凑过去在她小巧的樱唇上偷了个香。
三月的春风像是裁缝的手,裁出了绿树新芽,满庭春意,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。
这个他指代的是谁已经毋庸置疑。
池千尘嗔剜他一眼,“谁说不需要他心疼?他不心疼,怎么能对齐威下重手?不激怒了他,三司那边岂不是要你去说和?”
她的心思,雪澜殇都明白,正是因为如此,才越发的喜悦,眸底的柔光仿佛都要化成水了,软软的包裹着她。
抬手拂开她鬓边的碎发,千言万语都化成了一个轻柔的吻,喃喃细语碎在了她唇边,“小奶猫!”
两道玉白的身影掩映在回廊一角,像是天公造物时遗落凡间的精灵,美得惊心。
远处,一道鲜红的身影驻足眺望,眉心若蹙,常年挂笑的嘴角下拉着,凤眸掠上一缕暗沉,拳头不由拽紧了。
“明知他非真心,你又为何踏进他的桃花陷阱?”笑无殇小声喃喃着。
“统领大人,您说什么?”身后,一名御林军小声询问着。
笑无殇回过神,“没什么!你们去那边看看!”
他指了指雪澜殇和池千尘藏身的地方,脚步轻拧,离开了原地。
他不能让她越陷越深,否则迟早有一日,她会落进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有了齐家的前车之鉴,他几乎可以预见,雪澜殇登基之日,便是叶家落难之时。
飞鸟尽,良弓藏,狡兔死,走狗烹,这是历来皇族之人的手段,亘古不变。
御林军巡逻过来的时候,那里已经没了人影。
雪澜殇一早就发现了笑无殇,故意当着他的面和池千尘亲热来宣誓主权。
可没想到,笑无殇非但没知难而退,反而派人来打扰他们,这让他十分不痛快,回书房的路上全程黑着脸。
池千尘原想直接出宫先去化验血样的,结果被他生拉硬扯的又拉到了御书房。
“刚还好好的,谁又惹你了?”她眼光一扫,最后落在了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上,“南疆那边的情况又恶化了?”
“你!”雪澜殇黑着脸,语气十分恶劣。
池千尘指着自己的鼻子,满眼无辜,“我?我哪惹你了?”
简直莫名奇妙!
刚还抱着她又亲又啃,扭头就翻脸,狗脸翻的也没这么快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