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家之所以被养到这么肥,皆因太后而起。
皇帝不是不防着齐家坐大,只是他过不去太后那关。
按说,后宫是不得干政的。
可那老太太可不是个善茬,不只干政,还会拿孝道来绑架皇帝,只要稍不遂她意,就闹的皇族宗亲集体谴责皇帝忤逆不孝。
太后出自齐家,自然护着齐家,也想后世皇帝出自齐家人的肚子,私心极重,也很强势。
她强势到什么程度呢?
就连皇帝每晚宿在哪个妃嫔那里,她都要干涉。
雪澜杰的出生,让她的野心达到了顶峰,一心做强做大他的背景,齐家就这样被她一手拉拔起来,越坐越大。
说实话,雪澜杰完全是被她和齐佳贵妃给养废的。
现在她两眼一闭走了,丢下一堆烂摊子给皇帝,换谁谁都头疼。
但说到底,这一切都是皇帝愚孝造成的,怨不得别人。
如果皇帝能在发现太后有这个苗头的时候拿出魄力来,也不会演变到现在这种进退维谷的局面了。
池千尘斜瞟一眼怒不可遏的笑无殇,又看了看同样愤怒到极点的雪澜殇,眼角乱抽。
貌似雪澜殇成背锅侠了。
不行,她不能任事情再往更恶劣的方向发展。
否则忘恩负义、翻脸无情、利用女人的坏品行可就成他洗不去的污点了!
想到此,她急忙给他使眼色:到此为止,别说了!
其实他发不发声都不会影响大局,齐家现在恨她入骨,必然会找她的“死对头”来对付她。
不过因为帮她加剧冲突而坏了他的名声,可就得不偿失了。
怕他一意孤行,她忽然站起身,面对着他冷冷说道:“太子殿下心系南疆百姓安危,从大局出发,怕威远将军的部下抵御外敌时不尽心,我叶家能理解!毕竟国大于家。”
“罢了,那我叶家就受累,多等右相几日!”闭了闭眼,她不徐不缓的又道:“已经连失两城,别再因为我叶家的些许小事,再失几城。那我叶家的罪过可就大了。”
她有意替他解释,同时又摆了齐家一道。
众人都不是傻子,都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。
这不是摆明了指责齐家故意让部下连失两城威胁皇上和太子吗?
右丞相一听这话可不干了,虎着老脸一指她,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是说本相使了手段故意让南疆守将故意连失两城吗?”
“是不是,你齐右相心里有数!”池千尘阴阳怪气的看着他,嘴角向上一斜,露出个讽刺的笑弧,“怎么南疆才联名血书要求释放威远将军,敌军就突然进犯了?而且连失两城!”
缓了缓,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如刀,“他威远将军守卫南疆多年,提携的都是些什么部将?几十万大军守不住两个城?这样的部下,就该军法从事!”
“信口雌黄!”右丞相的脸青一阵白一阵,恶声斥责:“胜败乃兵家常事,你一个黄毛丫头,毛都没长全,懂什么?”
“你毛是长全了,只可惜长的全是贼毛!”池千尘扬起下巴,跨前一步,几乎顶到了他脸上,“而且浑身上下的每根毛都透着股子恶臭的卖国贼味!”
“你——”右丞相被噎的脸涨成了猪肝色,“你放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