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别是时刻感觉生命在倒计时,而或许能救她命的三味药,眼下她还只找到一味。
“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,这个祖你也不用祭了!”雪澜殇恼怒异常,直接扬声冲外吩咐:“改道回府!”
“哎,你干嘛?霸王啊?”池千尘眉心一皱,狠拽了下他的衣袖。
“说!”满是戾气的一个字从雪澜殇冰冷的薄唇中吐出,深邃的星眸里攒动着焦怒之色。
“就是说你也得挑个时候吧?祭祖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,你让我先把眼目前的事办了的行不行?”池千尘无力抚额。
偏偏知道他是为了她的身体才会这般暴怒,气也气不起来。
“命重要还是祭祖重要?活人的事都顾不过来,你还有闲心管死人的事!我现在就要知道答案,否则本宫马上就带你去见岐黄,让他告诉我,你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!”她越是推三阻四,雪澜殇的心里越是没底,戾气也更重了。
“他是我教出来的,还没出师就已经被逐出师门了,你觉得连我都头疼的事情,他能有办法?”池千尘被他的威胁逗笑了。
抬手拈了拈他青白的脸颊,好脾气的哄:“我的身体,我心里有数!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。只要再找到苦麝和血蟾蜍就能药到病除了。乖啊,听话,别闹!”
她像哄小孩儿似的哄着他,小手探进他的袖口,摸出那张人皮面具覆在他脸上,又左右拉扯他的嘴角,“来来来,妞,给大爷笑一个!”
逗趣的话却并未换来雪澜殇的心安,精厉的眸子仍是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的脸,“你的医术是谁传授的?”
“呃…无师自通!”这个问题可把池千尘给难住了,眼珠滴溜溜乱转,干笑。
她的中医是前世跟着母亲学的,西医是在学校进修的。
当世三大名医她给占齐了,让她去哪儿给他编一个能让人信服的师父出来?
医术这一块上,要说全靠自己悟又有点扯,不过她也找不出更好的说法了。
不过她的这个说法却并未引起雪澜殇的怀疑,他只是觉得心“咯噔”了下。
黑漆漆的眸子一暗,眼神之中布满阴霾,两只手握了松,松了握,往复数次,才压下心底的不安。
“本宫可以答应你让你先酬神祭祖,但你也要保证,回去之后把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诉本宫!”语气中带着焦灼,他一瞬不瞬的紧盯住她。
眉心一锁,池千尘思索了片刻,故作轻松的点头,“好!”
两人达成协议,马车也到了那幢压抑沉闷的建筑跟前。
下了车,连翘先跑了过来,眼神中满是嫌弃的往祖祠里面努了努嘴,“小姐,又作上了!”
“她又作什么?”池千尘眉梢一挑,似笑非笑。
站在门口听得更清楚了,这老婆子不只是在哭,还在向老祖宗诉衷肠,一直在念叨着如何如何想念先人们。
连翘简单的把里面的情形讲了一下,“作钱呗!二公子提出要分家,还说日后晋安侯府不再供养他们,让他们自己出去单过,但会给他们一笔遣散费。”
原来如此!
池千尘微眯起眸子,嘴角轻轻翘起,给叶辰舒点了个大大的赞。
早就该这么做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