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齐兵?我齐你大爷!姓齐的没一个好东西!”池千尘不依不饶,左一拳,右一拳,拳拳到肉,“齐威欺负我爷爷,我就欺负他妹妹!我先收拾了你,回头就去收拾齐秀!我让她作,我让她作…”
门子被打得鼻口蹿血,想反抗,却发现她力气大得出奇,根本不容他反抗,只能嗷嗷叫着求饶。
另一边,星涯早就机灵的跑回宁远斋去找连翘了。
他知道这主仆两个配合默契,比他们可有用多了。
连翘赶过来的时候,那门子已经没人模样了。
她过去把池千尘拉开,正气凛然的道:“齐兵,我家小姐心情郁卒,才会借酒消愁!如今咱侯府出了这么大的事,但凡有些血性有些忠心的,就该知道自己姓叶不姓齐!该怎么回复你主子,那是你的事,不过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。”
赤裸裸的威胁让齐兵感受到了足够的恶意,他身子抖了下,忙应道:“连翘姑娘教训的是!奴才知道了。”
他是不是会去找侯夫人告密,池千尘并不关心。
今日这一出说白了既是造势,也算是借题发挥,就是打侯夫人的脸呢。
给连翘使了个眼色,就把她扶回了宁远斋。
一夜无话。
次日一早,全城都传遍了太子殿下太重情义,因为夭折的幼弟忧思过度,一病不起的消息。
皇帝起初是有怀疑的,派了御医过府诊脉,得到的结果一致。
他又想到了与之相交甚深的池千尘,结果却得知她昨夜借酒消愁,醉得不省人事,还误打了府里的奴才。
此事闹得沸沸扬扬,都说她不配为侯府千金,全无侯门贵女的典范,纵酒狂言,该治罪。
他是帝王,太懂得女人的心思。
没哪个女人真会为了所谓的情爱付出一切,大多是在算计个人得失和家族荣辱。
这也是形势使然,算不得错。
池千尘是个中佼佼者,考虑的只会更多。
加上这两日侯府的事情也多,她在忙着侯府的内斗,故而他的疑虑也就打消了。
快至午时,他安插在雪澜轩身边的探子过来回报,又把经过详情讲了一遍,他算彻底信了。
雪澜轩的确是后半夜的时候被叫去太子府的,当时雪澜殇已经昏迷不醒,听说是忧思过度,还呕了血。
探子全程都在,是近侍流痕把雪澜殇的吩咐讲了一遍,雪澜轩才“临危受命”,其间并无任何不妥。
今日清早雪澜轩就过来请旨,接手麒麟子的祭祀一事。
皇帝当时心中有疑,不置可否的敷衍了几句便把他打发了。
后来到天色擦黑的时候,听说雪澜殇还是没醒,他就有点坐不住了,匆匆出宫摆驾太子府,并下了旨意把池千尘也一并接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