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青莲忙扶住她,眼光淬了毒般转向池千尘,“当着众人的面,你便如此抵毁我母亲,池千尘,你的心怎么这么歹毒?我母亲嫁入侯府辛辛苦苦二十余年,把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条,竟还要受你的糟践,你算个什么东西?”
“你又算什么东西?”老侯爷怒发冲冠的拍案而起,“尘尘是我叶门长房长孙,是连圣上都认可了的叶家长小姐,论起来,身份比你还要高贵!”
“爷爷…”叶青莲委屈的眼泪刷的就下来了,圆瞪着眼睛,不可思议的看着他。
可惜老侯爷根本不等她把话说完,便强行打断了,“我叶家不幸,才生出你这么个伤风败俗,侮辱我叶家门楣的孽障!你不反思己过,还日日摆出这副全天下都欠了你的臭脸给谁看?”
她要不是已故二子留下的唯一骨血,他真想把她赶出家门,从此断绝关系!
整天摆着一张哭丧的脸不算,还总是挑事,东家长西家短。
今儿王家小姐得了怪病是作恶多端得了报应,明儿李家姑娘夜半三更出门就是去偷汉子,后儿张家媳妇被丈夫打了就是犯了七出…
他虽然常年不怎么在京城,但一回来这些市井流言就往耳朵里钻,想挡都挡不住,连累的整个晋安侯府都跟着抬不起头来!
“那是孙女苦…”叶青莲眼泪“哗哗”的往下淌,感觉受到了莫大的委屈。
“你少在那儿给本侯叫苦!”老侯爷再次打断她,伸手指着她的鼻子厉声道:“你的苦是你自己作出来的!你还有个黑了心肝的娘护着,尘尘有什么?她被你们母女逼的远走他乡时不比你苦?”
多年没发过这么大的火了,以往为了家族,为了世人的眼光,为了不给天家添麻烦,他一忍再忍,一退再退。
可到头来,他发现换回来的不是感恩,而是得寸进尺。
池千尘好想给他鼓鼓掌,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。
突兀的掌声响起来,众人重又把焦点放在了她身上。
银发老太太重重的哼了一声,开始兴师问罪:“你这是唯恐叶家不乱是不是?”
猛然间,一道犀利的目光甩过来,吓的她心胆俱颤,下意识的瑟缩了下。
与此同时,池千尘冷蔑的嗓音也响了起来,“老姑奶奶好厚的脸皮,刚才我的话说的还不够明白吗?你是娉出去的姑子,跟着也是夫家的姓,有什么权力管我们叶门的事?”
她不是个刻薄的人,而且对女权是十分维护的。
只是这个老妖妇实在太恶心人了!
既然她这么喜欢用封建礼教来说事,那她就按她的意思来!
“你…你不要太嚣张!”银发老太太怒目相向,“就算我是娉出去的姑子又怎样?难道在家族里就没有说话的权力了吗?”
“你是没有!”池千尘轻蔑的藐视了她一眼,“按说,你是叶家的女儿,回来叨唠两三句谁也不会说你什么。但你想越俎代庖,当爷爷的家,做爷爷的主,你就是僭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