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咔”一声,筷子应声而断,他却笑了,笑的让人很心疼。
池千尘突然间觉得满桌的美味都失去了吸引力,筷子“啪”的一下摔到了桌上。
这饭没法吃了!
她一个外人都听不下去了,满心满腹的气鼓鼓,“所以你就由着她让人差点打死你?”
伤是她亲手处置的,说是伤可见骨一点都不夸张,那是奔要命去的。
“你以为本宫的杖刑是白挨的?”雪澜殇深邃的眼眸弥漫开嗜血的杀气,“除了你,没有任何一个人,在打了本宫之后还能全身而退!”
“呵呵…”池千尘讥诮的笑,“扬汤止沸!处置了小喽啰有个屁用?根源在哪儿你不是不知道!说句不好听的,走到今天这一步,都是你惯的!”
“……”
雪澜殇阴沉着脸庞没有说话。
良久,池千尘看他也不吃了,背上药箱起身,“你好好休息吧!我也累了,告辞!”
“你不想知道雪澜杰的情况吗?”在她脚步踏到门口的时候,雪澜殇冷幽幽的问。
“他是死是活,与我何干?”池千尘皱了皱眉,拉门的手却顿住了。
昨天是他把事情揽过去了,不知道蛊解了没有。
如果没有,恐怕皇上还会咬住她不放。
雪澜杰要没事,她弄死子蛊就是为民除害,他要死了,就成了皇帝眼中间接害死儿子的凶手了!
“真的与你无干?”雪澜殇扬眉看向她。
“嘿嘿…”池千尘扭回头,“我信任你啊!连琥珀斑斓这样的抗毒奇蛊都能炼出来的人,怎会连个小小的金沙蛊都解不了?”
“可本宫没解!”雪澜殇已经起身,正不紧不慢的往身上套着衣服,笑的一脸魅惑。
之前那身衣服已经换下去了,上好药后他一直穿着中衣。
池千尘身为医者,个性又大大咧咧的,也不把此当成忌讳,和衣衫不整的他同处一室根本没当回事。
不过此时看他穿外裳就接受无能了,“你穿衣服干嘛去?别告诉我现在你去给雪澜杰解蛊?”
解不解蛊的先放到一边,他现在发着烧呢,不老实的在家休养着,还往哪儿跑?
至于雪澜杰和皇上那边,她从来也没指望别人给她善后。
她既然敢惹事,自然有办法收拾残局!
话音刚落下,雪澜殇已经麻利的扣好了最后一个盘扣,从椅背上捞起宽大的外袍走到她身边。
“送你回去!”他自然的把外袍给她裹好,板着一本正经的脸,“本宫的墨狐氅子可还在你那儿呢,得取回来。战场五年,本宫就得了那么几件好皮子,可不能都便宜了你!”
说得好像谁管他要的似的!
池千尘睁大眼睛,哭笑不得的又低头看了眼被裹的严实的自已,“回去我就让人给你送过来,不贪你的便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