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千尘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要被炸裂了。
只要不疯不傻的,都能看出来她分明就是在堵雪澜杰的嘴,不想让他出声阻止雪墨寒。
他是眼睛瞎了吗?
被人当众带着歧义的大吼,她也恼了,虎着一张小脸冷丝丝的看着他。
“本宫在问你话!好摸吗?”见她满脸“心虚”,雪澜殇的声音又扬高了八度。
似是恼恨至极,抓过她那只手狠狠的用袖子擦拭着,连帕子都忘了掏,只想把那层被雪澜杰给“玷污”了的雪肤给擦干净。
他手劲大的像是要搓下来池千尘一层皮,只几下,她滑嫩雪白的手背便红了起来。
她也被气的头昏脑胀,失控的怒吼:“好摸,好摸极了!疼,放手!”
边说,她已经从腰间抽出一把医用的银针,毫不犹豫的刺向男人的胳膊。
雪澜殇的动作只是微微一滞,继而就像没看见那一把令人头皮发麻的银针一般,继续维持着他的宏伟大业——擦手。
只是这一次,他的动作放轻了许多,仿佛在呵护着一件人间至宝。
“这么好摸,以后本宫让你摸个够!”动作是放轻了,可他的脸依然黑,黑的都不像人了,说话的时候都带着磨牙声。
毫无意外的,那一把银针准确无误的刺到了他的小臂上。
池千尘万没料到他连躲闪一下都没有,表情出现刹那的讶异。
她出手只是为了逼退他,并不是真想伤人。
一时间握着那一整套的银针,拔也不是,不拔也不是,整个人都愣在那儿了,“为什么不躲?”
刚刚他的动作明显僵了一下,她以为他会躲的。
“弄疼你是本宫的不对,合该受你的报复。”雪澜殇抻了下剑眉,浑不在意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。
一来一去,带动着那一把银针也跟着摇晃。
池千尘急忙松了手,突然对银针这种熟如左右手的工具有点怕。
舌头不太好使的哼哼:“你…你自己…往下拔啊!我可不想当大明湖畔的容嬷嬷!”
银针的针头打着螺旋圈,随着雪澜殇的动作东摇西晃,他却丝毫没有要拔下来的意思。
隐在暗处的星涯看不过眼了,心疼的跟什么似的,匆匆现身出来,大吼了一声:“太子妃,你太过分了!”
他眼底都泛起了泪光,上手就去拔那一大把的银针,却被雪澜殇轻飘飘的避开了。
“放肆!退下!”语气带着一丝不耐,雪澜殇冷睨他一眼,继续旁若无人的给池千尘擦手。
被他冷眼一喝,星涯又委屈的跟什么似的,急忙收回手,幽怨的望向池千尘。
“太子妃,你就心疼心疼咱们爷行吗?他够苦的了!”他急的直抓头发,也管不了跟前站了多少人了,压低声音声讨。
池千尘也怯手了,急的额上直冒冷汗。
瞥一眼状若无事的男人,她鼓起勇气喝了声:“你别动啊,疼了可不怨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