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文昭锏算是个异类,他就是不愿被人拿捏着当个傀儡,才迟迟推脱婚事不肯成亲,宁可天天游手好闲的过日子,也不愿意被人当成个扯线风筝似地,用他妻儿把他拽在手里。
于是这春日宴,他也只当是应卯当值一般,出个面,像个竹子一样立在那站上个大半日,也就过去了。
直到今年,直到来到马场,直到那马上的一袭红裳如烈火一般撞入眼睛,心脏就好像突然活了过来,在那皮肉骨头下疯狂而用力地跳动着,那种无趣、空洞、乏味,甚至连坚持下去,或者说活下去的意义,都快模糊不清,被朦胧成一片灰白的日子,骤然被点亮。
看着那个人嬉笑怒骂,且由己由心的模样,文昭锏突然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。
在场所有男人,都能看得清楚,也看得明白,文昭锏那双看着刘怡寒的眼睛亮得快发光,到底代表了什么,于是傅楠松了口气,暗道总算还有个被色所迷的能帮点忙。
而在场其他公子听到这红衣女子居然就是五公主,有人则面露轻蔑,有人则目带疑惑,还有人把目光落在五公主和不远处的唐建秀身上,显然是在脑中排着一出大戏。
刘沁芳看着这一幕挑了挑眉,倒是没上前阻止,文昭锏他倒是知道,除了性子有点歪,倒也真算得上是个不错的依靠,总归比瞎了眼的唐建秀好太多了。
至于唐建秀那张脸已经黑得连五官都快模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