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。”

经历过那么多世界，她已经不会为了一两句似是而非的言语而感到慌乱了，于是能以彤侧过脸，细长如丝的眼角微挑，神情透着魅惑，低低柔柔地问。

“哪里不一样。”

岑霜一脸隐忍的模样抓紧胸口的衣料，一手把能以彤的脸盖上。

“别逼我做出对不起我老公和对不起我性取向的事。”

吐槽完，岑霜轻笑着开口。

“我也不怕你生气，我觉得这段时日来，你比以前开朗了，感觉也更平易近人一些。”

“平易近人？”

能以彤把眉头一挑，那嚣张的模样又显了出来，总透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挑衅，叫人恨不得把她按到地上使劲摩擦。

岑霜摸起下巴，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形容，她想了一会儿，艰难地解释。

“以前，你的眼睛里似乎只能看得到工作和野心，其实稍微让人觉得有些可怕，可如今多了很多的东西，感觉就不是那么难以接近了。”

岑霜看向摄影棚里的其他人，这几天没来摄影棚，所以没有人比她能更鲜明地感受到众人对待能以彤前后态度的改变，那和五天之前绝对是天壤之别。

“那这种改变是好的还是坏的？”

“那自然是好的，人毕竟还是社会动物，你不能老是把所有时间都铺垫在工作上，你也应该学会放松和娱乐才行。”

其实岑霜是想说，能以彤真的应该考虑和人类产生正常的交互关系，而不是让那个家用仿生人承担她生命中所有‘其他人’的角色。

不过这话不太好听，而且岑霜知道，能以彤其实对陪伴了她四年的杜宾很在乎——杜宾是在能以彤唯一的亲人，她奶奶逝去一年后，才被能以彤买回来的，能以彤希望杜宾在自己的生命中到底扮演什么角色，简直是不言而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