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绢娥这般不要命的攻击姿态,完完全全吓住了何二,他几次想出手夺剑,绢娥就立刻贴着身子撞了过来,又是挠,又是咬,几乎把自己也当成了武器一般在使用,当真烫手得紧。
忽然,一只手猛地敲在绢娥持剑的手腕上,宝剑落地,铮嗡出声,如同悲鸣。
见徐垂衡出手,何二松了口气,刚准备继续相劝,可徐垂衡捡起剑,就这么握在手里,直愣愣地也要出门而去。
“等等,徐哥,你这拿着剑要去哪?!”
“太后不仅是她的主子,也是我的主子。”
徐垂衡面色阴沉,漆黑的眼睛里却像是有火在烧,何二明白,之前厢房里被他三言两语熄灭的火苗,此刻被绢娥的言行再次点燃,估计是灭不了,一时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“不用去了。”
门忽然被推开,一个矮小的身影出现在三人的视线中。
“传令下去,太后突发急症,势沉难治,病重身亡。”
看着那张明明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脸上,露出全然陌生的神情,绢娥尖叫着。
“陛下!你难道就这样放过害死太后的凶手么!”
“太后手谕在此,何人敢不听令!”
看着被晋玮高举在手中的信纸,绢娥双唇颤抖着,膝下一软,跪在地上,双手掩面,大声嚎啕起来。
屋内一片沉默,却无人瞧见晋玮背在身后的另一只小手,已经被他自己攥的骨节发白,鲜血淋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