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等着吧。”
门又被合上,绢娥能听到里头粗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,不由得松了一口气。
“主子,不如上车里等吧。”
“说了别叫我主子,我自己还是给人家为奴为婢的呢。”
那不过十来岁的小姑娘闻言,扬起唇,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灿烂笑容。
“买下丫头的人说了,谁是这屋子的主子,谁就是丫头的主子,若是主子不要丫头,丫头就只能和爷爷继续到街上去要饭了。”
看着小姑娘灿烂的笑容,绢娥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她是坐着御膳房采买的马车离开的,到半路就下了车。
可背着太后给的那样一个包袱,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,绢娥突然觉得无比惶恐,好像离了水的鱼一样快无法呼吸,最后,她还是选择先去那张地契上注明的宅子,将东西先放在里头。
到了那两进的小院子,绢娥便瞧见里头是一个五十左右的男子,正拿着笤帚扫地,还有一个就是此刻正好奇地看着马车外头,名字为丫头的小姑娘。
两个人一见犹犹豫豫的绢娥,便笑着喊了一声‘主子’。
绢娥大感不解,一问才知,男子和小姑娘是爷孙,原本是在京师里耍把戏糊口,后来冲撞了不知谁家的少爷,男子被狠狠教训了一顿后送进了大牢里。
本以为获救无望,后来也不知道谁将他救了出来,还把丫头重新送还到他身边,只是代价却是要他签下一张卖身契,以后就带着自己的孙女守在这宅子里,给宅子的主人当管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