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再怎么美味的烙饼,过了一夜,即使现下天不热所以没坏,却也都硬得跟扁石一样难以下咽。
王溪也不起锅再热,一是懒得,二是不会,就直接将烙饼放在烧热水的铜壶上热了热,然后撕成小块,一边皱着眉头,一边合着热水生生往嗓子眼里咽。
本来饭食一般都是由牛大青热好了端来的,只是昨日她刚放了人家两天假,这会儿总不好只为了自己能吃上一顿热饭就把人叫回来。
本来以为有着‘王溪’的记忆,做这些应该也不会太难,可昨晚看到第一个饼子落在了灶里,滚得像一个煤团,王溪就知道她还是高估自己了。
于是今天早上,她就直接放弃自己热菜这个难活,反正午饭牛婶照旧会送来,晚饭吃些冷菜也无所谓。
半热的饼子正咽到一半,耳朵就灵敏地听到了前院医馆的门板正被人挪动。
正常来说,只要天大亮时医馆不曾开门,不是什么大事急诊,村民们都不会再来打扰,就算真的有事,他们也一定会先敲门,以示对村中唯一一位大夫的尊重。
于是听到这动静,王溪便已经隐隐猜到来人是谁。
果然她刚站起身,就见一个又高又壮的身影,从阴暗的医馆中走进了小院。
对方看到王溪也愣了愣,拎着菜篮站在了原地,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