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几个小的也是一片哇声,纷纷加入撕扯争抢烧鹅的队伍。
对面小卖部老板阿泰,拎着一瓶苞谷酒哒哒哒跑过来:
“焱哥焱哥,我请你们喝苞谷酒呀,纯粮食酿造,超好喝咧。”
得,又一位来蹭饭的邻居。
高焱心领神会:“来嘛来嘛,泰老板说好喝那就一定好喝,错不了!”
阿泰见高焱如此给面子,心安理得坐下了:“哈哈哈,我给你们倒酒、倒酒呀。”
白秀禾今天高兴,也拿来玻璃杯放到阿泰跟前:“阿泰,给阿姨也来点。”
“好嘞!阿姨一看就是千杯不醉,好酒量是不是?”阿泰习惯性开玩笑。
白秀禾脸上的表情微微僵硬了一瞬,随即笑着附和:“我是瑶族南药人,自小就很能喝。”
很小很小时候开始,她们这些南药姑娘就开始了酿酒品酒打理家务,嫁人后白秀禾便极少沾酒。
高焱微微一愣,白秀禾是瑶族人?
这还真的跟自己上辈子的母亲不一样,他前世的母亲就是普普通通城里的汉族姑娘。
阿泰倒酒后,这一小小插曲就此过去。
程咏真在那边招待完顾客,也抱着一大袋辣皮子风风火火跑了过来:
“我来啦!我出一袋辣条,哈哈哈~”
小辣椒程咏真历来是个自来熟,将那一袋辣条拍在桌上后,随手就拿起碗筷开吃:
“哇——居然还有鲍鱼呀,我说大哥怎么跑得这么快,原来大橘家今晚在摆酒,哇!”
高晓勤嘿嘿一笑,给自己这位家教老师兼小姐妹夹菜:“呐,给你吃最大只的。”
一桌子人,热热闹闹吃饭唠嗑。
酒过三巡,大家的话匣子也都打开了,程叔公端着酒杯跟高焱碰了碰,这才吐露心扉:
“阿焱,说实话啊,程叔是真的舍不得你们一家走。”
阿泰在旁边哎呦一声:“又不是搬走再也见不到了,焱哥一家就住在隔壁嘛。”
“我知我知,但就是感觉不一样嘛。”程叔公长长一声喟叹:
“我孩子们都不在身边,好容易阿焱一家住进来,我这里每天都热热闹闹烟火气十足,他们一走又剩我孤家寡人一个。”
高焱连忙安慰:“不会不会,我们一家人就在隔壁住,您每天都能瞧见孩子们。”
程叔公跟他碰了碰酒杯,随即一仰头闷完杯中酒。
吓得阿泰瞪眼嚷嚷:“这可是农家苞谷酒,度数很高咧,程叔公你有高血压悠着点。”
程叔公抹了一把眼泪,半真半假斯哈一句:“好辣!阿泰你小子哪里搞来的酒?辣死个人。”
桌上几人大概看出了端倪但没人拆穿,高焱接话:“就是嘛,阿泰你哪来的酒?下次我乔迁新居摆酒,你甭搞这么辣人的酒啊。”
“一定一定!”阿泰赶紧就坡下驴,岔开话题:“你计划几时摆酒庆祝乔迁之喜?”
高焱紧接着又把自己的装修计划复述了一遍,说等正式搬迁再摆酒。
桌上众人纷纷称赞高焱的计划完美,觥筹交错,宾主尽欢。
饭后,程叔公喝得有点高,高焱搀扶他上楼休息。
刚一进屋,客厅那部雕花鎏金的精美电话机响了——叮铃铃、叮铃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