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想，那个叫宋娜的女人，为什么会那么坚强。

他不理解她的想法，也不理解她的作为，只还记得她当时的态度。

她好像心甘情愿，也好像是最后的解脱，决然甚至也潇洒利落地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。

她整个过程看都没有看叶昊天一眼，便跟着医生进了手术室。

后来那个女人便消失了。

至于去了哪，无人得知。

“裴恒，裴恒？”苏然轻轻呼唤的声音从耳边传来。

裴恒骤然回了神，察觉到失态，不适应的蹙了蹙眉心，他怎么会想另外一个女人想着走了神，还是在苏然的身边。

“抱歉。”他嗓音低低的跟苏然说了一句。

苏然善解人意的摇了摇头，“没事，你可能喝多了，跟琛哥打个招呼，我们就先回去吧。”

“要走便走，用不着跟我打招呼。”陆承琛毫不留情地怼了她。

苏然的脸色当即不太好。

但只是沉默了两秒，她便恢复了原样，看这样子也是被陆承琛怼习惯了，甚至扯出了一抹微笑来。

裴恒的眉心却皱了起来，“琛哥，这事儿你真怪不到苏然的头上，你也用不着句句夹枪带棒地针对她。”

“我不针对她，难道还要针对你？”陆承琛轻呵了声。

抬眼，他朝门口使了个眼神，不紧不慢地冷声赶人，“要走就走，当初取宋娜肾脏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跟我打一声招呼，现在来假惺惺的道别又有什么意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