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，等一下。”忽然，老而嘶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
宋唯刹那间浑身紧绷，后背僵硬，犹豫了很久都不知该不该转过身。

此刻身后传来了那道脚步声。

异常清晰。

“姑娘，你东西掉了。”一只满是老茧，指甲缝里甚至存了黑泥的手先递到了跟前，随后清洁工的身影出现在她前面。

在他靠近时有一股难言的味道冲进了宋唯的口鼻。

那是很普通的汗臭味，夹杂着一股垃圾堆般难闻的味道，他佝偻着身子，声音嘶哑的就像好久没有喝过水的人，听起来至少五十岁了。

宋唯的目光战战兢兢地落在了他手上，那是她衣服上的吊坠。

她现在穿的都是宽松的民族风棉麻长裙，腰间为了点缀会带玉碎，陆承琛一直嫌那东西晃来晃去的有点累赘，宋唯却觉得还挺好看的，便一直都绑着。

“姑娘？姑娘？”

清洁工似乎没有听到宋唯的回应，又喊了两声，拿着吊坠的手中在宋唯的跟前晃了晃。

宋唯猛地回神。

“谢、谢谢你……”

宋唯想到刚才那道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，还是没有勇气去应对他的双眼，匆匆从他手中接过吊坠，道过谢就匆匆往前走去。

忽然那道声音又喊住了她。

紧接着脚步声又紧随而来，那声音嘶哑而缓慢地说：“你不是要过马路吗？怎么回去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