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风恨不得将金蟾蜍这狗贼给拍死,管不住自个碧嘴擅作主张吞了蛇蛊,这玩意于它而言是口粮食物,但对这姑娘来说却意义重大。
“老爹,它在退壳儿。”
“哟,还真是,这犊子的伤势在恢复。”
凌风瞅着金蟾蜍,它身上褶皱的皮肤层层剥落,露出原有的那种晶莹剔透的润泽,看样子金环蛇蛊对它来说,是大补之物呀!
呱!呱呱!
金蟾蜍挺着脑袋,四蹄用力,跃入刚才的瓷碗中,舌头舔舐着血液,吞噬着血蛊,就跟啥事都没发生似得。
岳莲心有些呆滞的盯着地板,金环蛇仅剩下一滩血迹,尸首都被那只癞蛤蟆吞的一干二净。
“蛊医门,我岳家世代与你们势不两立。”
岳莲心嘴角喋血,体内的血蛊没了金环蛇的压制,开始肆无忌惮的在破坏她身体的机能,血蛊融于血脉,无形无色,却能让中蛊之人,生不如死,祸及子孙。
“岳姐姐……”
眼瞅着岳莲心倒地,果果眼疾手快,将她搀扶了起来,看她脸色苍白,嘴唇乌青,就晓得血蛊发作了。
“老爹,是血蛊在她体内作祟。”
“扶她躺着,准备解蛊。”
凌风领起金蟾蜍,祸是它闯的,解蛊自然得它亲自出手,好歹都是吞毒的行家,总不能被区区血蛊给吓住。
“蛊医门作孽啊,这血蛊损阴德啊!”
啥子仇啥子怨,非得下这么毒的手,血蛊一出,祸及三代呐!
凌风握着岳莲心的手腕,指间在她手脉处狠狠一划,手腕霎时间裂开条口子,乌黑的血液溢了出来。
金蟾蜍嗅着血腥味,似乎是来了精神,趴在岳莲心的手腕上,大口吞噬着血蛊。
金蟾解百蛊,可不是吹得,只要是蛊毒它都能解,但有个前提,就是自己不能被毒死。
呱呱,呱!
“呱个毛,又咋地了?”
“哟,金蟾蜍在吐血……”
凌风瞳孔微缩,这是个啥子状况,好端端的咋吐血了,该不会中毒了吧!他将金蟾蜍搁在掌心,这家伙嘴角溢出的血迹都是刚刚吸食的血蛊。
“小老弟,行不行哦,可别硬撑。”
金蟾蜍伸出舌头将嘴角舔净,微眯着眸子搁哪打盹,看样子是准备长眠呐,刚吞了金环蛇蛊,有吸食了血蛊,两种蛊的毒性不弱,融合在一块,足够这家伙吃一壶的了。
凌风将金蟾蜍塞进兜里,这贪吃的玩意估摸着是达到承受的极限了,否则不会半途就停了,本就有伤在身,又嚣张的吞了金环蛇,麻痹咋不把这货给撑死。
“她怎么样了?”
“血蛊解了大半,但仍有部分残留,我用青虹针牵制住血蛊的扩散,但必须要尽快解毒哦!”
果果掂量着手里的青虹针,头都没抬的说道,这姑娘也是命苦呀,血蛊在她体内潜伏了二十多载,早就入蛊侵髓,医治容易,但若想剜根却不简单呐!
几分钟后,岳莲心悠悠转醒,眸子警惕的盯着凌风父女俩,眼中含有泪水,她还沉寂在痛失金环蛇的痛苦中。
“岳小姐,感觉身体怎么样了?”
“不用你管。”
“血蛊我替你解了大半,剩余的毒液已经抑制住了,短期内不会再发作。”
“等等,你说血蛊解了?”
“解了一部分。”
“能全部解了么?”
“能,但还得等等!”
岳莲心眸子里绽放着异彩,她的确感觉浑身轻松了很多,再也没有那种阴冷乏力的感觉,所以他选择相信凌风。
“还要等什么?”
“等金蟾蜍醒来,它能帮你解血蛊之毒。”
血蛊无解,这句话岳莲心听了二十多年,但凌风突然一下子告诉她这玩意可以解,她内心有些波动,宁可相信凌风说的是真的。
“三日后,你来我家,我帮你解除体内血蛊……”
凌风递给岳莲心张名片,上面有他的姓名电话地址,三天后金蟾蜍应该就能醒来,到时候再配上几副中药,便能将血蛊彻底给解了。
“你就是凌风?”
“哦,你认识我?”
“不认识,但你的事迹我还是听说过一些,既然如此,我暂且信你,三日后定当亲自上门拜访。”
“凌某静候岳小姐大驾光临了。”
此间事了,凌风得赶紧回去研究研究金蟾蜍到底咋样了,这货贪心不足,吞噬了两种顶尖蛊毒,不晓得能不能熬得过去。
……
京都,别墅!
凌风刚下车,就觉察到一丝不对劲儿,走进院子一瞧,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,院子里有打斗的痕迹。
“果果,打电话给妈妈……”凌风心神不宁,但愿他最害怕的事情没有发生。
“手机关机,小姨的也关机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