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为詹家少主,詹家所有的天才加起来都没有他优秀,也没有他得到的资源多,据说,以前大房有一个大堂兄在上面压着,可是那位才一百五十岁的年纪便死在了外头。
他出世时,那位堂兄早死了一千年了,于是他根本就没有受到过任何打压,导致了他心高气傲的性子。按理来说,詹家也是个世家大族,不该这么宠后辈,可也正是因为死了一个嫡长子,他们怕了。因此也就加倍得宠着这位,也不怕宠成了个废物?
赵吏嵘眉毛轻皱,他能感觉到对方若有若无的试探以及得到反馈后的轻蔑之意。
他虽然和詹桥云是同一境界,可他确实大了詹桥云五岁。修为后期,大五岁跨一个境界的比比皆是,但在修为前期,尤其是灵画、臻画境,五岁就是天与地的区别,也难怪詹桥云只看了他们叔侄一眼便失去了兴趣。
“你们也来参加金莲灵会啊?我不记得给你们送过请帖啊,难道是鉴画院送的?对不起呀,我这人太健忘了,都没给你们安排个位子,不如你们就去我那里坐一坐吧?”詹桥云自说自话地、看似热情,实则轻蔑地邀请着两位,他可没有他们会答应的打算。
事实上也正是如此,赵卢霖刚卸下去的怒气立刻升起,他正要拒绝,谁料身后忽然一寒。
赵卢霖和赵吏嵘的精神瞬时一震。
是苏前辈!
果不其然,在众人摩西分海般让开一条路之后,一对年轻男女从远处……飘来?
一朵莲台,紫色氤氲,宝光湛湛,华贵异常。
一身红白锦衣的年轻女子站在莲台的花瓣处,迎着风,透过云层,望向下方的人群,在注意到赵家叔侄后,莲台瞬时间化作一抹流光,如流星划过青空,瞬时间落在了赵家叔侄身后。
人群下意识地为她以及身侧的男子让路。
到了近前,人们注意到的便是那名身穿青衣的男子,他冷若冰霜,面如冠玉,宛如仙人。
詹桥云的脑海中警铃大作,他从未感受到过如此之强的威压,在这个男人面前,他仿佛是一只蝼蚁。那威压压迫得他想要立刻下跪,以缓解痛苦。
忽然间,喉间涌起一股腥甜,死死被他压住了。
这个男人……好强!
赵家叔侄见詹桥云一下子面如金纸,倒退半步,便知是苏前辈的手段,暗暗叫好,与此同时又在内心感慨,果然是他们的抗摔打能力增强了!不然他们此刻也要跟詹桥云一样为这位大佬给跪了!
三人能够承受他的威压,不至于露出洋相,可其他人却不一样。
当沈若卿与师兄并肩而来时,她便见到了三分之一的人因为承受不了他释放的威压而齐齐变色,更有一部分吐出血来,修为最弱的直接就倒地昏迷不醒了。
这便是强者么?詹松岩在心中感叹,那些人还妄图用沈若卿控制他,逼迫他就犯,也不想想这位到底是什么修为?简直就是痴心妄想!
在九州各界还没统一拿出一套方案来时,这位就已经在金莲台给所有人一个下马威了!他可是知道的,此刻在金莲台,就有不少臻画境巅峰,甚至是天画境的高手伪装在人群中,想要一探虚实的,看看,那些跪地吐血的,一个个的,可都是天画境的强者。
沈若卿并不知道那些被震慑的人中会有自己的敌人,她此刻正认真而专注地望着站在人群中的苏清濯。
原来他是这样的呀。
希望他一直都能站在人群中。
耀眼、孤高、让万千生灵膜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