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沈梨怒了,拔高声调,“我们要你银子何用?”
砰!
一枚暗器从打开的窗飞出来,准确没进四人背后的粗壮树干里。
他们全呆了,枯骨最先反应过来,倾身去查看暗器没进树干的深度。
随之,他露出久违的舒心笑容:
“放心,主子会很安全。”
“真是……”沈梨惊得嘴都合不拢了,寡言少语的夜枭也难得激动开口:
“真是爷?”
“一半一半吧,至于是不是,要看主子的咯。”
“什么爷?”
吴八娘一头雾水端详他们,半晌才强压着愤怒啐说,“我呸!感情你们沈大夫不是入寨来治病,是和本寨主抢男人的吗?我告诉你们,寨主是我们黑风寨的寨主,你们谁也甭想打主意!谁要是敢,老娘第一个跟他没完!”
这个吴八娘,性情倒是直率得很。
枯骨闻言而笑,抱胸道:
“若是你们寨主非要强留我们主子呢,你也跟她没完?”
“那不可能!”
吴八娘大手一挥,“我们寨主不喜女色!从前晋国边城有个……”说着说着,她忽然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,大眼睛一呆,脸色也随之剧变,“难不成你们是寨主的熟人?你们叫他爷,他究竟什么来头哇?天,我还真撞大运了哇!”
看她一脸兴奋,枯骨无奈喟叹:
“我算是知道黑风寨为什么这两年才能发展壮大了。”
没想到这个面目无奇的清瘦男人不止武功好,还对本帮派很了解,吴八娘大喜: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在寨主来之前,你是黑风寨的一把手,是吧?”
“是啊。”吴八娘点头如捣蒜。
“答案不就在此吗?”
说完,枯骨领着夜枭和沈梨扬长而去,花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男人是在暗戳戳讽刺自己领导黑风寨不行,吴八娘气得牙痒痒,想着后面总要给他一个下马威,哼,自己从小在黑风寨长大,还没怕过谁呢!你这个逞嘴舌之快的家伙,且等着吧!
相比外面的争锋相对,归元楼里面安静得连一根针都听得见。
见他抱头痛得不行,沈兮赶紧从空间拿出银针替他针灸,同时不由分说把脉。脉象一探,她心里顿时说不出的各种滋味
他的脉象,和当年老九截然不同。
尽管又急又猛似有内力暗涌,但脉象是一个正常男人的脉象,而不像老九那般晦涩难辨。
所以,他究竟是不是司不遇?
房里点了沉水香,躺椅上,白袍如云的男人双眼轻阖。
沈兮看着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容线条,任由酸涩漫过眼眶。
这时,男人忽然睁眼:
“从施针后你就一直盯着本寨主看,看够了吗?花痴也得有个度。”
“你好像很不服气。”男人黑睫长覆,“想说什么,直说。”
“我想说……”
沈兮霍霍磨牙,“傲娇一时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