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心绪难安时,越要让自己动起来。
命半夏取来一套简便男装,换上鹿皮软靴的她在清扫积雪后的庭院里慢跑。
即便如此,两天过得仍是提心吊打。
第三天,飞豹来了。
不等他下马,沈兮直接利落跨上厉挽澜近日入手的马匹,飞一般往摄政王府去了。
临到门口,正好碰见和一个小姐妹出门的慕容蕊,见居然是飞豹亲自陪着一个骑马的女人入府,慕容蕊伸手拦住飞豹,带着薄薄敌意问:
“她谁啊?”
“是……”
飞豹还在犹豫怎么跟慕容蕊解释,沈兮匆匆掠过她:
“让开!待会去永婷院给你解释!”
“……!!!”
慕容蕊满脸懵,见飞豹赶紧飞也似地追去,她朝小姐妹瘪嘴:
“这人还挺有意思,我压根不认识她好吗?解释个什么?”
“会不会是……”小姐妹的眼尾含着一丝八卦和羞怯,“摄政王新……”
“嘁!要是,给我解释个什么东西?走!”
且说沈兮一路畅通无阻到了慕容凡书房。
宽大但清简的书桌后,一身深棕蟒袍的慕容凡正在沉思,见她风风火火闯进来,他负单手起身,低问:
“你知道凉国的云国师吗?”
“听说过,怎么了?”
“凉国那边本王也有安排密探,这位云国师据说从不以真面目示人,此回北境开战,不但跟了去,还罕见的在一回对峙中摘下了面纱,根据密探画下的画像,本王……”慕容凡将一张很薄很软的纸捧给沈兮,“你瞧瞧,看你能不能想到是谁?”
“这是……”
画中的女子五官极美,当初的曲昭容和慕容蕊的生母岳倩多多少少像两三分。
但是……
画中人的美丽动人比她们都要吸引人,尽管已看得出岁月痕迹,但仍然能感觉到她若一颦一笑,身旁人的心也随之揪紧。只可惜,画中人的右脸有一道大概两厘米宽的疤痕,疤痕斜斜的,像是剑或刀所留,因此又给画中人增添几抹凌厉感……
沈兮想起那日慕容凡对浅浅的描述,悚然一惊:
“这是那位深深前辈?”
“猜对了,正是她。”
慕容凡绕过书桌,将佣人送进来的茶递给沈兮>“先皇过世,由本王摄政,当时为对付林氏极其拥簇,本王那晚跟你说过,花了本王好几年时间,之后本王才有时间去收集烈火族种种,也包括去打听深深的消息,但本王得到的反馈都是……她被登基为帝的孟陵杀了!”
“所以,她不仅没被杀,还腰身一变成了国师?”
那么,在那几年里,她究竟去了哪里?
又为什么会变成国师?
沈兮依稀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:
“还有,她这回跟去北境,且露出脸,难不成是想……迷惑老……皇上?”
“很有可能。”慕容凡颔首,“周国的援军已经前往北境,本王打算自己也过去,你……”
“我也要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