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牢内很有效率的多出一个大瓮,昏厥的女人被装了进去,只剩一颗头耷拉在瓮沿。
见他走进来,枯骨边在侍卫端进来的水盆里净手,边问:
“要用水泼醒吗?”
“先带两个婢女上来。”司不遇敛眉。
“是。”
知梅和知兰被两个侍卫强行拖上来,两人武艺尚可,早被打断双腿。
看到大瓮里人事不省的凤锦之,吓得魂魄不齐,瑟缩看向慵懒又冷漠倚在阔椅中的司不遇。
都没用怎么动手,两人立刻将所知的一切倒出来——
从与司楠庭合作开始,到后来给凤霖服用逍遥散,再到厉挽坤的反常……
枯骨边听边思考,问:
“所以,厉挽坤是被她下了毒?”
“不……”
知梅对凤锦之了解最多,牙关打颤的说:
“奴婢觉得,比毒还要……神奇。当日在齐佑府邸,凤锦之通过给他下令就能……”偷偷瞄了眼面容披雪的男人,她鼓起勇气才能说下去,“就能控制太子杀掉齐佑,奴婢觉得可能是……她曾无意说漏过嘴的……傀儡术。”
“不可能!”
想起厉挽澜对外宣称在西北战局中“为国捐躯”的父母,枯骨脸色如铁:
“傀儡术我们知道,和你所说的不同!”
“那……”
浸泡过盐水的鞭子被面无表情的守卫抽打在断腿处,知梅痛得满头大汗,却不敢叫唤,咬牙寻思更多有用的讯息,“可能……可能和她从不离身的玉盒有关!玉盒很诡异,之前对太子妃下手那回,奴婢亲眼所见一团黑雾往玉盒里面去了!”
枯骨从凤锦之乱糟糟的那堆衣物中翻出一枚玉盒:
“是这个吗?”
“对!”知兰抢先说,“是这个!是!”
“凤霖在何处?”枯骨用手摩挲着玉盒上的花纹。
“不知道!”两人异口同声,“在去万佛山前,她将凤老藏起来了,只有她一人知道下落!”
如此狡诈,倒不像撒谎。
凤霖地位特殊,不管如何,文帝总要考虑对外的面子问题——
因此,有凤霖在,就是凤锦之的一层保护!
挥手让侍卫将两人拖下去,枯骨将玉盒递给司不遇:
“爷,我们要不要打开看看?刚摸时,上面略微还有温度。”
烈焰燃凤的浮雕,在光亮中栩栩如生。
仔仔细细端详片刻,司不遇冷酷扫向大瓮:
“泼醒她。”
兜头兜脑的彻骨寒冷让活生生痛昏过去的女人幽幽转醒。
等意识到自己真被撞进大瓮中,凤锦之目呲欲裂,尖利喊叫差点掀翻屋顶:
“啊……司不遇!你这个残毒的混蛋!我不会放过你!做鬼也不会放过你!”
直接死,黑雾前辈说不定还有办法让自己起死回生。
现在被削成这样,全完了!
一切全完了!
举起玉盒,司不遇仍是面无表情:
“等你做鬼再说。说,这个玉盒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