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萱更敏捷,一把扣住她的手腕,闷闷讽刺:“凤小姐想要在宫里对奴婢们动手吗?不怕被安上一个行刺之罪?”说罢,她将那截细细皓腕又重又不屑的甩下去,“晓菱,我们走。”
偌大玉林殿,安静极了。
凤锦之心乱如麻,最终决定赶往太极殿——
告诉司楠庭计划可能要泡汤,珍贵妃这个阻挠的贱人,赶紧送去地狱!
太极殿,文帝今日照例宣曲昭容侍寝。
批完奏折回到寝殿,美人在明黄龙床上横陈,看得文帝心猿意马。
他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年轻男人,且身居君位坐拥天下美人,但若论床帏迷恋和把持不住程度,除开昔日年轻时的珍贵妃,这么多年,只有曲昭容一人——
这也是他大手一挥、立刻敕封昭容的原因。
年纪越大,他越知道某些方面的骁勇善战多么难能可贵!
曲昭容媚眼如丝,慵懒招手:
“这么晚才回来呢,皇上是忘记今夜召臣妾侍寝呢,还是被哪个姐妹绊住腿?”
“酸话!”
女人一身玫红薄纱睡裙,腰间竟是镂空,前后左右分别用四枚透明水晶连缀,肤色和玫红被流转光芒倒映折射,看得人头热眼烫。负手嗔了句,欣赏片刻的文帝走过去,保养得当的玉面激荡出年轻男人才有的急切:
“朕每日国事繁忙,哪里像你这般清闲呢。”
大手拨弄水晶,挠得曲昭容咯咯轻笑。
她直接将头枕去男人腿上,娇蛮又天真的道:
“这么多大臣呢,皇上不能偷偷懒?”
“臣工各有其职责,更何况……”
何况这江山还是姓司啊,岂能掉以轻心?
估计她对这些帝王之术也不感兴趣,文帝俯身,才碰到她,外面响起司楠庭急吼吼的声音:
“皇祖父!孙儿有要紧事禀告!请皇祖父务必一见!”
“太孙殿下,皇上已休息,您可不好这般喧哗!”
紧跟着是路福为难的声音,这一闹,文帝什么兴致都没了,脸拉得比驴还长。
见他不高兴,曲昭容美眸微转,亲昵撒娇:“皇上见见太孙吧,说不定真有什么要紧事呢。您看,太孙平日纯孝至极,若非十万火急,肯定不敢打搅您,对么?”
“对。”文帝笑睨过去,“你说什么都对。”
曲昭容是礼部庆岳替自个儿挑选的,为宽慰失去两位婕妤。
礼部向来忠于故太子,曲昭容为太孙说几句,不算什么意外。
文帝整整衣裳腰带,扬声:
“带太孙去御书房。”
他随后走过去,只见司楠庭神色阴晴不定跪在金砖上。
正猜测出了什么大事导致这般失态,外面又想起小太监的禀告:
“皇上,昀王和昕王求见,说有要紧事须立刻面圣。”
“谁?”文帝以为自己听岔了。
“回皇上,提早归京的昀王,还有昕王!”
老五?!
文帝的脸越发拉长,疑窦丛生。
一个两个扎堆号称要紧事,怎么回事?
还有老五,怎会和老九一道入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