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是,不愿很正常!正常!五哥非常理解。你好心好意进宫看病,结果被囚好几日,名声还毁于一旦。你放心,过了今晚,五哥会亲自去跟九弟说,让他不要再管我们母子的事,希望弟妹不计前嫌,和九弟重归于好。”
没想到司不羁会这么说,沈兮为自己的隐瞒而感到抱歉——
放眼这皇族,纵然有司不凡司不垢司楠庭之流,却也有司不羁和司不染这类。
真庆幸,司氏皇族还不算烂到根里!
她笑笑,道:
“五哥言重。不说那些,五哥从慈安宫出来多久了?”
试探才起,只听禁卫封锁线里响起阵阵惊呼:
“大统领!”
“昀王爷!”
“旭王爷怎么了?”
“快快快,快拿水!”
心中牵挂司不遇,沈兮箭步冲过去。
只见背着具黑乎乎尸体的司不遇正立在禁卫中间,被他们不断浇淋一桶又一桶的水。
他锦袍下幅烧得漆黑破烂,清隽无双的脸又黑又湿,唯独两只深瞳,依旧黑亮照人。像是真有心灵感应般,他遥遥给沈兮递了记眼神,让禁卫接过背上的人,立刻弯腰去看坐在地上的司不染:
“太医!快看旭王!”
“不染!”纯妃心急如焚的冲过去,手忙脚乱给司不染擦脸:
“你怎么样?快让母妃看看你的腿!”
“母妃,儿臣……没事……”
大概是怕纯妃责骂,司不染咬牙捂着腿,同样黑乎乎的脸扭曲成团。
司不遇盘腿坐定,给他输灌内力。
太医颤颤巍巍拎着药箱上前,拿出剪子要剪开全部贴去司不染腿上的裤和袍,看了半天却不知道从何处下手。
而这时,司不羁后知后觉过来,瞧见那具黑乎乎的尸首上两只依稀辨得出颜色的华美绣鞋,他眼前一黑,扑通跪在沈兮和司莫忧身侧:“弟妹,救……六弟,求你救六弟!”
“我会!”
沈兮并非拿乔,而是在等司不遇输完内力。
司不染伤势不轻,有内力加持,后面疗伤才会熬得住。
示意司莫忧照顾司不羁,她上前夺过太医的剪子。
弯腰遮挡住锦囊,摸出消毒水和几颗镇痛药丸。
她强行捏开司不染的嘴:
“六哥,会有点痛,忍着点儿。”
“你喂不染吃的什么?”
纯妃素日不苟言笑,此刻又伤心又焦虑,难免眉目带凶。
气息微弱的司不染闻言,艰难掀起眼皮,朝纯妃露出苍白虚弱的笑,“弟妹乃……鬼医弟子,母妃……要信……信她!她会救……儿臣,母妃……不要……阻止,也不要……干涉……”
“可……”
“纯母妃别担心,臣媳给六哥吃的,是镇痛药。”
说罢,沈兮眉目微凛,下手又快又准。
直接剔开某处微卷的裤子,紧跟着小心又缓慢的撕开。
“啊……嗷……嗷嗷……”
饶是意志非比寻常,司不染也痛得无法控制的大叫。
见从小坚韧不拔的儿子发出这种惨绝人寰的凄喊,泪流满面的纯妃伸手推沈兮:
“你究竟会不会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