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找到，一定会的。”

林冉也就只能这样的安慰云舒了。

叶秋知道这个时候，清川一定会在老地方，果然看到他，跳上房顶，来到他身边，下着蒙蒙细雨，没打伞，可是站在这里已经许久的清川已经湿了衣服与头发。

“我爹今天从朝堂回来之后告诉我，陛下已经决定让四皇子出征边境，虽然你没去我很高兴，但是四皇子一走，几个皇子陪你说话的就更少了。”

曾经遇见的六皇子、七皇子、八皇子曾提过清川是罪臣之后的身份，又因为自己母妃去世早，与他关系好的寥寥无几，四皇子世伦是能说话的一个。虽然清川是三皇子，与叶秋相识多年，还是叶剑南的徒弟，但是见过清川的人很少，将军府几乎无人知道清川，知道他身份的也就只有叶秋与清川相熟的几个人。

这些年，一直住在宫里，只有在下雨天的时候，才偷偷出宫来到将军府看林冉，这些陛下与将军都知道，只是没管。宫里，与清川说话来往的不过就四皇子世伦，再来就是五皇子弗宗，但是弗宗与任何一位皇子关系都说不上好。

前一年清川才有了自己的府邸，才出了宫，但是知道清川身份的人还是不多。

清川背着手，盯着林冉的房间，看着光一闪一闪，眨一眨眼睛，问：“终究无法逃过皇子的争斗吗？”

叶秋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
这十年清川过得不开心有负罪感，他清楚，他生在皇室，身为皇子，只有这样的命运。

“那权利真的人人都想得到吗？想要成为天下的王，凡是有异心的人全部斩杀，不管真假，就算被坏人蒙蔽双眼，也要满门抄斩，谁也不放过，就算自己的儿子也能下手。”

清川皱起眉头，好像想起了十年前的事情，眼睛红着，黑暗中，下着雨，都能感觉到身上的怒火与悲伤。

“叶秋，是不是坐上那个位置的人都要满手鲜血？看着喜欢的人死在那茅草屋，身下都是血，明明那些都是无辜的人，却被牵连。身为皇子，尊贵的身份，却救不了想要保护的人，就算是小孩子也不放过。”

清川转头，看向叶秋，不知是眼泪还是雨水，在他的脸上。

叶秋看着他，听他质问，“那样的位置，你想让我坐吗？变成同样的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