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声音沉吟片刻说道：“对于你来说，这其中还有什么不同吗？”

“是的。”庄敬答的痛快之极。

“你觉得你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？”这个声音说道。

“有。”庄敬又是言简意赅。

“哦？是什么给的你自信？如今你已是穷途末路，再要是找不到出路，你就会困死此处，何来的如此强烈的信心？”

“我的信心来自于前辈。前辈本是不屑于与我一见的，但是后来突然改变主意，当然是认为我的某些方面，值得您现身一见，这就是晚辈的信心之源。”

“哦？你认为我看重的是那个方面？”

“弟子认为，前辈看重的是弟子手中的这把剑。”

这个声音沉吟半晌才说道：“此剑不是凡物，能在你身上跟随与你，想必你是有些气运在身的，倒是值得我高看一眼。说吧，你想求我什么事？”

“弟子不想求前辈什么事。”庄敬说道。

“那你刚才多番求肯却是为何难道竟是耍我不成？”这个声音明显是有了波动，但是还未到羞恼之时。

“弟子不想向前辈求取什么，是弟子想和前辈做个交易。要知道若是求肯前辈，那咱双方已非平等之身，这可是不符合世间共通的共赢之道。唯有双方都有收获，这件事做起来才不会出现大的偏差，也才有继续下去的可能。前辈以为弟子所说的如何？可还在理？”庄敬的声音依然是平稳而恭敬。

“哈哈哈，你有什么能为我做的？你说说看。”这个声音的大笑都带着一股浓浓的不屑，居高临下的态度丝毫不加掩饰。

“这就是弟子询问前辈是人、还是器灵或者妖灵的含义了，身份不同，弟子自会各有应对之法，还请前辈实言相告，弟子感激不尽。”庄敬仍是稳如磐石，丝毫不因对方如此嘲讽而乱了方寸。

“那你觉得我是什么呀？你说我是人呢？还是器灵？还是妖灵？”这声音好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，竟然反问起庄敬来。

“那晚辈就斗胆猜测一番，若是与实情相符，还请前辈莫要隐瞒才好。”

“好。”这个声音直接答道，这次回答的可是极为快速。

“前辈如今在这地窟之中么？”庄敬问道。

“在，也可以说不在。”这个声音答道。

“很好，前辈很了解九幽冥莲吗？”庄敬继续问道。

“嗯，非常熟悉。”这个声音没有任何停顿，直接答道。

“这个祭坛是前辈建造的吗？”

“是。”

“这个地窟之内发生的一切，前辈都了如指掌对吗？”

“是。”

“晚辈手中这一株九幽冥莲，对前辈还有用吗？”

这个声音这次有了迟疑，并没有迅速回答，过了一会才说道：“没有什么用了。”

“弟子若是猜错了前辈身份，前辈会生气吗？”

“不会。”这个声音答得极快。

“好吧，那弟子就斗胆猜上一猜。弟子觉得前辈是妖灵。”

“为什么？你的依据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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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