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一个,珠宝供应竟然是零成本,这绝对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利好。
以后的赢利,只要不是白痴,都能想象得到是多么大的一块蛋糕。
而且,张逸可是答应他,可以跟他对半分。
这将是多么大的利润啊。
未免夜长梦多,蓝固几乎激动得一晚上没睡,天还没亮就着落着到处找地方了。
最后终于找到了这么一处让他满意的地方。
虽然还没得到张逸的首肯,不过,他为了怕还地方被别人抢先,已经预付了定金将地方先给定下来了。
张逸看了一圈,觉得也挺满意,笑道:“这些事情,你说了算就好。以后这种事情,你做主就可以了,不用特地通知我。”
对于蓝固的能力,他还是挺放心的。
蓝固忍不住看向张逸,见他目光诚恳,并不是在客套,而是真的对自己投来信任的目光,心中一暖。
也涌出一种,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好,不能辜负了他的信任。
“张爷放心,我会尽己所能的将一切都弄好的。”
看他将胸脯拍得当当响,张逸心中升出一股惭愧来。
虽然这生意一本万利,但是,前期蓝固还得出钱出力,后期还要承担管理成本,真正一本万利的,其实是他自己。
结果……自己占了这么大的便宜,还把蓝固忽悠得感激涕零的。
惭愧啊惭愧。
时间过得很快。
从国外回来到现在,也差不多过了半个月了。
这段时间,张逸的生活也彻底的放松了下,每天按部就班上班,下班就去林婉芸的公寓。
两个人一起做饭,一起聊天,除了晚上不留宿以外,其他的就跟小夫妻也没什么两样。
帝都医科大那边的课程已经停了下来,现在是期末考试阶段,他只需要出一套期末试题,其他的交给学校就好。
珠宝生意那边,有蓝固帮忙,他也乐得清闲。
临近春节,无论哪里,都洋溢着即将过年的喜庆气氛。
就连马路上,两边的电线杆上都悬挂起了红色的装饰灯笼。
只是温家祖宅里,却没有什么喜庆的气氛,一贯的冷清落寞。
不过今天,清冷落寞的祖宅里却迎来了客人。
严格来说,这算是最近一段时间里唯一的热闹。
“锐少爷,您还是见见吧,厉少爷也是为了您好。”
最近,经常会有这样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。
作为回答,则是一片沉默。
“锐少爷,您不能这样讳疾忌医,厉少爷特地找了最好的医生过来,也是花了大价钱的,您好歹也得见见,别浪费了厉少爷的一番心意。”
那个声音再接再厉的劝谏着。
轮椅上的温锐,如同住进祖宅的往日一样面对着窗口坐着,目光幽深的望着窗外那永恒不变的景色。
他的身上,盖着厚厚的毛毯,屋子里的温度也暖暖的,可他的脸色却一片青黑,宛如万年不化的冰雪。
在听到身后人不遗余力的声音时,蓦然出现一道深深的裂痕。
他冷冷回头,身后劝谏的佣人顿时感觉到被他目光盯上,就仿佛被两把利刃插入身体,冷入骨髓,痛入灵魂。
“最好的医生吗?呵呵,那还真是辛苦他,让他破费了。”
用力的按住盖在下半身的毛毯,他的脸上露出奇奇怪怪的笑容。
轮椅的踏板上虽然放着两只鞋,被毛毯下摆盖住,只露出两个鞋尖。
可是毛毯覆盖下的靴筒里却是空空如也的。
那不过是个装饰品罢了,他的两条腿都已经截肢了,就算再好的医生,难道还能让自己断肢重生吗?
他的一番心意,呵呵,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“心意”罢了。
温锐心中明白,温厉之所以这么做,不过是想要在外人,在父母面前表现出应有的“兄友弟恭”,表现出他作为兄长的担当和责任,博一个好名声。
可内心真实意愿,更多的大概还是想要故意来羞辱自己的意思。
失去双腿,是自己心中最大的痛楚,而他,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,却偏偏要找来什么医生给自己诊治,将自己心底还没愈合的伤疤,再次狠狠掀开。
呵呵,真的是谢谢他的一番“心意”了呢。
这番心意,自己注定无法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