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丽看了看信封里的红票,稍微数了数,“这个……”
“怎么了,数目不对吗?”
“还真不对。”
张逸瞪眼,反了他们了,竟然还敢私自密下一部分?
秦丽继续道“……好像是多了两千块。”
“……”
张逸无语。
秦丽笑了一声,将信封交到他的手上,“多了正好,反正都是不义之财,就当是……利息了。”
张逸看着递过来的信封,又看了看房东阿姨,试探着道:“那个,房东阿姨,这钱……还回来,那你之前说的要给我做饭的事……还有吗?”
秦丽轻笑一声,看着他的脸庞,微笑道:“当然有。以后,我每天都给你做饭。”
“哈哈,那太好了!”
……
“你说什么?”
咖啡厅里,西装革履的青年,修长的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。
笔直的裤管,铮亮的皮鞋,系得精美的领带结,从细节处就能看得出,他是一个生活精致,追求完美的人。
只不过他俊雅的面目,眉角微微上挑,时刻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,此刻面色不豫,更是加重了这份戾气,破坏了他整体的精致优雅。
油头男坐在他的对面,往常在手下面前挺直的腰杆子,此刻就像成熟的麦穗般躬得低低的。
“霍公子,是真的,都是真的,我们那小店里,真的闹鬼了。”
油头男表情苦哈哈的,“这可是我亲身经历,我手下的老李,本来好好的喝着啤酒,结果突然发疯的把酒瓶子往嘴里使劲,下巴都给脱臼了,那啤酒的气,直接把他胃都给顶穿孔了,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。接着呢,店里的灯,还忽闪忽闪的,也不知道从拿响起了哀乐,就是那种送葬时的乐曲,听起来特别的瘆人。”
回想着那天的情景,油头男胳膊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,“还有啊,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风,把我桌子上的钱都给吹得到处乱飞,然后,那些钱里竟然出现纸钱,实在是太恐怖了。您说,这要不是闹鬼了,怎么可能出这种怪事?”
他有些后怕的道:“我想啊,这大概是有鬼魂看不过眼我们坑别人的钱,所以,就……就来警告我们的。”
那天他们从店里跑出来,等了一个多小时,直到店里灭掉的灯重新亮起来,才敢互相壮着胆子进去查看。
当时老李已经晕倒在地上,有鲜血从他闭合不上的嘴里流出来。
他们猜测,刚刚老李肯定是被鬼上身了,现在鬼应该是走了。
油头男派了两个手下把老李送去医院,然后看着吹得满地的钱,心中一阵颤抖,直接把这些钱全都捡起来,装进信封里,连夜就给秦丽还回去了。
“以后啊,这种事,还是得少做了。”
油头男总结性发言,语气颇为沮丧。
一个这么好的赚钱门道,要他放弃,真的是好难啊。
这门道来钱快,还没什么风险,一个月做个几天生意,就能赚得盆满钵满。
霍子阎觉得他的油头,真的特别碍眼,“闹鬼这种事,你还真信?”
“当然信了啊,霍公子您家里也是做生意的,总也该知道,咱们这些生意人,都是敬畏鬼神的。”
霍子阎眉头更皱,要不是顾忌形象,已经不客气的翻白眼了。
就油头男这种,也好意思自称是生意人?
要不是有些事情自己不方便去做,需要油头男代劳的话,他才不会跟这种人来往。
让他跟在自己身边,都觉得掉价。
“带我去看看吧。”
霍子阎朝服务生抬了一下手。
服务生立刻过来,帮他结账。
油头男见他起身,连忙也跟着站起来,“您真要去?店里真的闹鬼可怎么办,您这金子般的贵人,要是出了点什么事……”
霍子阎摆手止住他的话头,目光幽冷的一瞥,油头男立刻闭上嘴,乖乖的在前面带路。
霍子阎,霍家的二公子,区别于霍家大公子热衷于家业,他更喜欢的……其实是破案。
对,你没听说,就是破案。
他特别喜欢玩一些推理类的游戏,而且还给自己起了个外号,叫做“霍阎王”,代表着,无论什么阴谋诡计,在他面前,都会如同被阎王震慑的小鬼一般,一一被识破。
所以,既然霍阎王起了兴趣,自己还是不要扫兴了。
油头男在心里暗搓搓的想,这可是你让我带路的,要是出了什么意外,可不能怪我啊。
咖啡厅外,霍子阎的豪车停在外面,不过霍子阎没有上去,反而是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。
没办法,那辆豪车,在滨江市就是他的象征,开着这个车去,太扎眼了点。
现在他跟油头男在一起,实在不想被熟人看到。
还是坐出租车更保险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