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那好吧,我马上安排,亲自送你们过去。”说完,老翁掏出手机,用当地语叽里呱啦一通。
一会功夫,又来一辆摩托车。
带着复杂的心情,孤剑坐上了老翁的摩托车,高建则坐上另一辆。
老翁前面领头,他的车技很棒。
两辆摩托车风驰电掣的从镇上水泥路,开上一条泥泞不堪的羊肠小道。
途经一片老树林时,老翁警惕的观看几下,出声提醒道:
“坐稳了…”
话音刚落,他“唔唔…”加大油门,一眨眼就冲过这片树林。
直到临近边境的那条漫长的护栏网,才逐渐放缓速度,回头他又跟孤剑交谈起来。
孤剑那颗七上八下的心,也终于落回胸膛。
前面是一片伐木加工场。
在边境上从事伐木业务是必须经有关部门特许的。
穿过一个又一个树木堆积点,七弯八拐的,来到一处偏辟的树木堆积点。
此时,老翁和另一个人,挪开堆放在护栏网上的几梱木材,从中露出一道被人为破开的窟窿。
这道窟窿不大不小,正好能通过一辆摩托车。
望着那头近在咫尺的异国他乡,孤剑的内心五味杂陈。
有对远方故乡的挂牵,有对未知危险的无奈。
……
缅北掸邦。
孤剑和高建走在街头,蓬头垢面,衣衫褴褛,一副饥饿疲惫的样子。
他们已经三天没吃过一顿饱饭,睡过一个好觉。
三天前两人经老翁带路进入缅境。
金三角那边有人前来接他们,先安排接风洗尘,并告之请孤剑去训练民兵,年薪弍佰万美金,非常诱人。
孤剑表面上很激动,晚上酒宴上推杯换盏喝了不少。
半夜里,从桑拿浴里场里出来的孤剑和高建,打晕了二名保镖,自己连夜逃跑了。
孤剑做事有自己的原则和行为准则,就像当初他没有加入血手团一样。
对于毒品,他是坚决不沾,决不做与毒品有关的买卖。
所以,通过血手团偷渡入境后,他只好找机会摆脱血手团安排的路径,自己进入缅北借道一番。
凭两人一身本领,先在缅北混个自由佣兵,见机慢慢发展,再从缅泰通过其它途径转到南f去。
计划是美好的,现实却是残酷的。
这次也算够倒霉的,逃跑时身上穿的是刚换上的干净衣服,身无分文。
原来自己从国内带过来的七千多人民币,都放在那件旧衣服里了。
一路上他们就像乞丐似的讨要些,捡点,但绝对不会去抢劫。
沿着路过的垃圾桶,孤剑时不时的伸手翻一翻。
没有人清理的垃圾桶里早就堆满了各种垃圾,散发着阵阵恶臭。
认真的翻找一会之后,又随手将一些不能吃的垃圾丢在地上,继续向着下一个垃圾桶慢慢的走去。
“喂,达号,想吃饱饭吗?”一道沙哑的缅版华语传了过来。
在这里,华语和人民币一样,也算是硬通货。
达号,这是缅北人对华夏人的称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