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等了二十几分钟,手术室里高建被推了出来。
看着高建躺在移动床上,呼吸很平稳,脸色红润,看起来已经完全脱离了危险。
孤剑终于彻底松了一口气,这时候他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。
邮轮经过近五天的航行,终于到了祖国的北方某海港。
当邮轮靠岸之后,船舱里哭成了一片,喜极而泣。
对于船舱内的人们来说,在异国他乡受到的惊吓致此而止,他们现在彻底安全了。
高建术后恢复的很好,经过在邮轮上近一周的调养,他能自己下地慢慢走几步了。
大腿伤口恢复得快,也是手术治疗得及时,就是腹部和背部要差点。
他下船前,邮轮医务室负责人告诉他,上岸后有人会过来接待的,他还得转入当地医院住院进行康复治疗。
这一切是国家承担,都是免费的。
孤剑推着轮椅上的高建,两人一起朝着众人连连拱手,大声的道谢,在众人的掌声和祝福声中走下了邮轮。
高建作为重伤员受到了优待,他是第一个下客舱的。
当孤剑推着轮椅上的高建,在从船舱内乘客通道经过的时候,整个舱里的人都站了起来冲着他鼓掌。
“兄弟,祝你早日康复啊。”
“小伙子,咱们到家了,啥事儿都没了,回家好好养伤。”
“大兄弟,这回遭老罪了吧,现在回咱这嘎达了,好吃好喝的养着,几天儿就没嘛事儿了。”
来码头接船的人很多,有政府有关部门,但绝大多数是新闻媒体。
这些人都长枪短炮的对着孤剑和高建两人。
孤剑和高建很光荣的成为了这艘邮轮上所有撤侨人员的代表。
一个中年人给他们两人各献上了一束鲜花,然后一脸严肃的道:“我代表全国人民欢迎你们回家,你们受苦了。”
高建接过了鲜花,想要说些什么,眼泪又不争气的留了下来。
他对着身前的中年人鞠了一躬,沉声道:“谢谢,谢谢国家为我们所做的一切,谢谢你们所付出的努力。”
中年人没有太多废话,他只是代表当地接待单位表示了对撤侨一行人的欢迎后,就让到了一边。
而记者们蜂拥而上,开始采访。
孤剑和高建在船上都约定好的,上岸后抛头露面,接受记者采访由高建应付。
二个女记者本来还想采访一下孤剑的,但他指着自己的喉咙,“噫噫呀呀…”一阵,摇了摇手。
“哎呀,他还是个哑巴,那算了!”
记者们争先恐后的把话筒、录音机等都放在高建身边,以便拿到第一手新闻稿。
尤其像高建这种身受重伤,从班加西逃出来的侨民,那新闻价值可见一斑。
高建那见过这种场景,紧张得语无伦次,额头上尽冒汗,记者们问的问题太多,他都不知道回答谁的,他干脆把先前
编好的故事给各位记者们讲一下。
孤剑尽量避开这些个镜头,在一旁偷着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