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令笑了笑:“且最重要的是,在姜安宁赠送了姜方氏这一套房子之后,他们这一家子,就算是跟姜家村的那些人斩断了关系。”
“就算姜家村的那些人再想碎嘴说什么,也很难再有人牵头儿了。”
“这才是最舒心的。”
“否则以姜家村那些人的性格,又对姜安宁多有仇视,指不定会说出怎样难听的话呢。”
“说不定就会传出流言蜚语,说姜方氏之所以会克死了丈夫,就是因为跟姜安宁来往过密。”
县令拿起茶盏,轻轻的抿了一口:“我依稀记得,同那姜方氏一起,与姜安宁交好的,还有个年轻妇人。”
“那妇人如今还怀着身孕。”
“这是这妇人,也跟着出了什么意外,导致孩子没了……安夫人不妨猜一猜,那流言蜚语会恐怖到什么样的程度?”
安夫人挑眉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挑拨离间?
“如果,这妇人刚好也得了姜安宁赠送的房子,可能也不需要那姜家村的族长来牵头了,就是那些同样想在城中置宅,但却一直没机会,想要从姜安宁这里得到好处,却又被拒绝的人……他们自然而然就会编排起来。”
“说着妇人肚中的孩子,与被姜方氏克死的丈夫一样,都是因为他们与姜安宁过多的接触,沾染上了姜安宁的霉气,所以才会这样倒霉透顶。”
“这一切,都是因为姜安宁这个天煞孤星的错。”
安夫人看着县令:“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吧。”
“安夫人不愧是女中诸葛。”县令不仅没有反驳,反而是夸赞了人一句。
安夫人嗤了一声:“你少在这儿给我带那些莫须有的高帽子了。”
“说吧,你究竟是什么意思?”
“好端端的,你与我说起这样的话做什么?”
她看着县令:“总不能是王尚死了,你这个县令,想要接手原本属于他的活儿吧?”
“安夫人说哪里的话?”
县令笑了笑,没承认,也没否认。
只道:“我自己有几斤几两,我心里还是有数的。”
“可是……人活一辈子,哪能没有点儿念想呢?”
县令亲自给安夫人倒茶:“我也想进步啊,夫人!”
安夫人嗤笑出声:“你该不会是觉得我能帮你吧?”
“在下相信,夫人神通广大,自有门路。”
县令举起茶杯,敬安夫人。
安夫人把玩着茶杯,没有立即喝,过了好一会儿,才道:“你且容我仔细想想吧。”
“应当的,应当的。”
县令很是识趣儿的没有催促。
其实如果王尚没有死的话,县令绝对不会动这个心思。
可现如今,大好的机会摆在他面前。
他若是不行动起来,未免也太不识趣儿了!
安夫人倒是从来没有想过,把王尚的活接到自己的手里来。
且王尚,也肯定不会同意,把握在手里的好处,拱手让给她。
他们可以是很好的合作伙伴,可以共同瓜分他们之外的利益。
但若是互相夺取对方里的好处,只怕不仅难如登天,还势必会你死我活。
可现如今,情况又不一样了。
王尚死了!
但姜安宁还活着!
那位对桑静婉的忌惮还在,想要对姜安宁赶尽杀绝的心,也不曾断绝过分毫。
如此,肯定是要有个人,继续盯梢姜安宁,给姜安宁制造不愉快的。
她倒也不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儿。
甚至,如果能够由她来接手的话,其实会有更多的便利。
比王尚的身份,更加方便许多。
毕竟在这之前,姜安宁与她也算是有过接触。
这次中秋节,姜安宁还给她送礼了呢!
甭管是出于情面上的客气还是什么,至少,借着这个机会,她们之间是完全可以走动起来的。
更何况,她与姜安宁之间,或许还有另外一件小秘密,可以将关系,更加推近一些。
而县令,作为江安县的父母官,护送本县受诏之人,亲自前往京城,也是合情合理的。
或许,他们的确可以再合作一把。
把原本属于王尚的活儿,给接过来。
心里定了,安夫人搁下茶杯,语气不急不缓:“先看看王尚是怎么回事儿吧。”
“好端端的,怎么就死了呢?”
“咱们就算是想要插手,也总要知道原因才行。”
“不然的话,只怕咱们也要成为下一个刀下亡魂了。”
“好处没捞着,反而搭上性命,那可就太不划算了,县令觉得呢?”
县令自然没有应不是的。
“安夫人思虑周全,想的极对!跟您比起来,我要学习的地方,还有很多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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