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焦急和生气就叫靳向帛,平时叫我向帛,或者叫哥?看你喜欢。”
老公什么的,等以后吧。
先把不懂事的小兔子骗回窝里。
林初霭心里默念,最终尝试着叫:“向、向帛。”
靳向帛心跟着跳了跳,一丝满足的甜后是更大的空虚,想要听更多的,内心的贪念更汹涌了。
也许是他刚吃过橙子,嗓音才如此的酥甜,靳向帛不经意扫过他红润饱满的唇,舌尖抵着齿缝。
不知是牙齿发痒还是心里痒,总之他对林初霭的唇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兴趣。
想摸,想咬,也想舔。
这一系列念头在心里生的太快,让靳向帛没去想原因,执着于该如何实现。
靳向帛看着他:“你明天是不是得上班了?”
林初霭倏然惊醒,在孟映阳递交的资料里,他在他工作室里打工,是个不起眼的新品策划。
不知道孟映阳怎么骗过靳向帛的,但当时事急从权,那么写是为贴合他的身份。
现在事成了,他的麻烦也多起来。
林初霭由衷感到说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来圆的痛苦,又不能不继续演。
他僵硬地点点头:“对,我早点下班来看你。”
“来陪我吃晚饭再回家吗?”靳向帛问。
不出意外,应该是这样,林初霭不明所以地看着靳向帛,哪里不对吗?
靳向帛垂着眼,长睫毛也感知到主人落寞的情绪,显得格外凄凉,仿佛被辜负过。
林初霭心里一软:“你想让我多陪陪你吗?”
“没关系的。”靳向帛抬眼看他,故作轻松地说,“你去工作也没事,我会好好配合医生,早点出院,就能每天在家见到你。真没事,想到你每天辛苦工作,下班还会来看我,我就很满足了。”
去工作室上班是个谎言,他本来打算把直播挪到白天,晚上就能来陪靳向帛。
可现在听靳向帛的意思,是想白天多见见他。
林初霭纠结了:“我明天去和老板商量商量。”
“好了。”靳向帛笑起来,“你有想陪我的心就好,工作要紧。再说,来日方长,不急在这一时。”
真让林初霭继续断播,他还从哪里窥见更多不一样的小兔子呢。
林初霭应了,心里还是动起别的想法。
话题一转再转,又回到剥水果上。
因靳向帛不会剥橙子,林初霭便由此做梗,两人凑在一起,研究起各种水果的剥开手法,畅谈半下午。
晚饭后,林初霭被送回了靳向帛住的别墅。
病房里的靳向帛也换了身便服,今晚要参加个非常私人的宴会。
要不是和林初霭领证触怒老太太,停他的职和卡,又想截胡他刚谈好的合作,他哪里需要这种交际稳固生意。
迟早有天,他要掀了靳家这遭人嫌的烂摊子。
关景承将准备好的药和水递过去,看他服下,再为他递过去一把车钥匙。
“今晚司机没放假。”
“嗯。”靳向帛对镜扯了下领带,取过口罩戴上,“他睡了吗?”
“还没有,进房间后没出来过,灯还亮着。”
“等他睡了再告诉我。”
夜晚的渚州很美,从高架俯瞰,是一座被五颜六色灯光点亮的不夜城。
林初霭在和孟映阳打电话。
“我不会放弃直播,暂时把时间挪到白天,你那有直播间吗?”
“早给你备好的一直没给别人用。”
“可能要给你添麻烦了,场地按市场价算。”
一听他说这个,孟映阳就不高兴。
“你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?这还和我算那么清楚,你心里过意不去就帮我多带带货。”
“就因为是朋友才算这么清楚,场地是一码事,给你带货是另一码事。”
孟映阳真服了他,拗不过:“行,那晚上的睡前故事没了?”
“我打算改成不露脸直播。”林初霭说,“暂时还不能让他知道我是主播。”
否则顺藤摸瓜就完了。
孟映阳应了:“你明天九点过来,知道地址吧。”
“知道。”林初霭再次说,“谢谢你,孟映阳。”
孟映阳爽快一笑:“别啊,多客气,明天见。”
这也算安了林初霭一桩心事。
指针到十点,林初霭打了个哈欠,最近事情太多,他累得慌,起身懒慢地踩着拖鞋进了浴室。
陌生的床,陌生的环境,伴随着薰衣草的香味,他罕见的入睡极快。
黑暗里危险缓缓袭向床上无知觉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