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空静寂,风寒。
有很多人在玉柳楼丢了性命,却并不影响这里的生意。几乎没有人不知道,玉柳楼的后台是笑群雄。只要极乐天一日不倒,玉柳楼就永远是京城最豪华的柳楼。
少女被绑在床上,嘴里塞着毛巾。
在这间房里,除了绑着的少女,别的人都在腰间系着刀,一柄狭而长的刀。
他们淫笑着看着少女,表情就像一群发情的公狗。
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上前脱少女的衣服,甚至没人去抚摸少女。
他们不是不想,而是不敢。
因为有一个人曾对他们说过:“我随时随地都可能出现,我若看到谁动她,我就让他死!”
那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态度不但文雅,而且脸上还带着笑。但是他们知道那人那人决不是跟他们开玩笑,那人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。一脸邪气的年轻人推门而入,一眼便看到了少女。他的眸子似能发光,表情就像在沙漠迷失了三天三夜的人突然看到了水。
年轻人径直向少女走去,几个人拦住了他。
刹那间拦他的人都倒在了地上,他将少女扑倒在床上。
年轻人拔刀出鞘,道:“谁挡我,我杀谁!”他似一只饥饿的豺狼,眼睛里也像长着毒牙,随时都有可能咬别人一口。
豆粒大的汗珠从少女的额头渗出,少女被绑着的手上青筋暴出。她就像虎口下的羔羊,无法抗拒蹂躏。
年轻人开始脱她的衣服,他的动作不但熟练,而是迅速,就好像一个吃惯了的香蕉的人在剥香蕉皮。
“住手!”白衣人不是推开门进来的,而是破窗而入的。
白衣人的剑已出鞘,剑在手中。
年轻人霍然起身,刀也出手。
年轻人道:“谁挡我,我杀谁!”
白衣人道:“他们怕你,我不怕!”
年轻人不满地道:“醉莲我们都能上,她为什么不能?”
白衣人哼了一声,道:“醉莲是醉莲,她是她。何况,醉莲是个婊子,她不是。”
他慢慢接着道:“就算她是个婊子,也是我的,不是你们的,她是我一个人的。”
年轻人狞笑道:“我看上了她,她就是我的。”
白衣人的目光中露出一丝鄙夷:“丧心病狂,就算是条母狗,你也会看得上,你难道要跟母狗睡觉?”
年轻人咬着牙,瞪着他道:“你以为我不敢杀你?”
白衣人耸耸肩道:“刀在你手里,你为什么还不出手?”
年轻人冷笑一声,道:“就算是阿部跟伊贺联手,也不一定是我剑次郎的对手!”
白衣人道:“你以为我比不上他们?”
年轻人的手紧握刀,又松开。他恨恨地道:“为了一个女人,你就要跟我翻脸?”
他的刀比声音快,已刺向白衣人的喉咙。他的刀刺出的时候,白衣人的剑也刺向他的咽喉。
火星四射,刀光闪烁,剑眉星目却眉宇冷漠的黑衣一手握刀,一手拿鞘,目光中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,他不知何时已来到了屋里。
黑衣少年道:“若不是我,你们两个已经死了。”
他接着道:“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绝世剑客,你们都想要那个女人。我拦着你们,不是不想你们死。而是你们若死了,义父就无法实行他的计划。”
“今夜有行动?”剑次郎问道。
“有!”黑衣少年道。
“需要我们?”白衣人饶有兴致。
黑衣少年下令道:“阿部跟我走,你们留下。”
剑次郎一脸的不满,道:“我的刀比他快。”
黑衣少年冷冷道:“丧心病狂,你太喜欢女人了,义父怕你坏了大事。”剑次郎叹了一口气,闪到一边。
黑衣少年盯着其中一个壮硕的人,道:“阿部,你跟我走!”那人应了一声,然后两个人纵身一掠,消失在了夜色中。
夜色温柔,人也风流。
他的人风流,心也风流。
醉莲已死,他只好去找别人。他不愁找不到女人,因为有银子。
柳清风可以没有儿子,却不能没有女人。
他在的地方是怡红院,没有人会想到堂堂蝙蝠会柳总舵主会到这种地方。
他不是一个人来的,和他一道的是昆仑鬼影虎、武当玉真人、南海石中天,还有紫衣道人。
若不是亲眼看到,谁也不会相信。这些声名赫赫、衣冠楚楚的大人物会到怡红院这种风月场所寻花问柳。
他们枯枝般的手在着的女孩子身上乱摸,还一面碰杯、畅饮。
柳清风笑道:“这里的酒不错吧?”
紫衣道人脸上堆满了淫笑,道:“酒不错,人也不错。”
酒慢慢地自樽中流出,流进了柳清风的嘴里,柳清风睁开朦胧的醉眼,诡异地笑道:“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请你们?”
玉真人含笑应声道:“我们是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