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完也觉得希望渺茫,即便她和幻境里的师兄只相处了不到一天-->>,可她已经大概知道他的性格。
“阿宁,你凭什么认为我还会信你?”
面对这样无理的师兄,宁卿突然很想哭。
或许来太清秘境本就是个错误的选择,她不应该和男女主有太深的牵绊。
这次的事情更加深了出去后她搬下山的决心。
往好了想,或许她能刷满最后的十点甜度值,不该如此悲观。
但很快她就乐观不起来了,师兄的手指探入她的衣襟,她惊恐地立即伸手去阻止。
可她的两只手腕一凉,竟也被金环扣住,并不疼,但她极度缺乏安全感。
她完全懵了,睁大双眼紧盯着身上的男人,现在都没搞清楚事情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离谱的样子。
裴谨对她的目光毫无反应,埋头在她颈边种下细密的吻痕,感受到一滴滴滚烫的泪水砸落,终是止住了动作,一把扯过被子遮住她的身体。
宁卿其实也不想哭的,但莫名其妙鼻头一酸。
大概是在这里太过无助,以前她信赖依靠的师兄,现在却成了她最该防备的人,落差太大,一时没忍住。
大颗大颗的泪水不停滚落到枕边,即便男人已从她身上离开,她也止不住泪水。
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,不禁开始怀疑,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她师兄。
除了名字,样貌一样,其余没有半点相同的地方。
这个幻境或许只是她一个人的幻境,这个师兄,也不是她真正的师兄,只是这个幻境故意为之,故意让她手足无措,故意破坏她和师兄的感情。
这个幻境如此歹毒!
想清楚的宁卿愤懑不已,想毁了这个秘境的念头达到巅峰,既然这里是假的,那师兄是否也是假的?若将他杀了,是不是就能从这里出去?
可宁卿却怎么也下不了手,万一师兄不是假的呢?她不敢冒险。
或许一剑捅死自己才是最优解,她的灵力虽然看似存在,却毫无攻击性,传送符也无法使用,这一切都是虚假的,她即便用剑捅死自己,也不是真的死了。
现在的情况宁卿已经无法考虑若她真的死了该怎么办,若不阻止,按照这个发展进行下去,她,以及师兄,未来将会一片灰暗。
不到万
() 不得已的情况她不会使用如此极端的方法(),只要面前这个她现在不愿意称为师兄的男人?()_[((),不要再发神经。
她对男人的态度转变得太过明显,他即便想忽视都无法做到,只要她在这里,即便她厌恶自己又如何,裴谨笑着宽慰自己。
将她揽入怀里,裴谨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,“闭眼睡觉。”
宁卿心里烦得很,怎么也睡不着。
她现在怎么可能睡得着。
即便内心如何烦闷,在情绪极大地消耗过后都不可避免地困倦,她缓缓闭上眼睛,终于可以短暂地不用考虑眼下的处境。
醒来时她想动,金链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,她颓然地想起自己已经被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师兄的男人囚禁。
她看向床边,没有人在,心里稍稍好过了一点。
这人绝对不会是她的师兄,一个人再怎么被控制,再如何改变,也不可能变成完全陌生的一个人,只有可能这人确实不是她的师兄。
宁卿坐在床上,脸埋入双膝,侧头看着屋中袅袅升起的沉香白烟,心中一片迷茫。
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?
这里也没有半点提示,她第一次经历幻境,对这个只有以前看小说得来的经验,其余的一概不知。
【系统,我师兄到底是不是真的?】
【系统不知。】
宁卿叹气,她自己再想想办法吧。
正在神游时,门外传来脚步声,宁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助,她连忙躺下,盖上被子装睡。
“早饭已经送过来,吃点吗?”裴谨端着一碗甜粥,对宁卿说。
他哪里看不出来宁卿是装睡。
“我放在桌上,你若想喝了,便唤月柳。”裴谨没那么闲,相反他很忙,需要处理父王交给他的许多政务。
待他走后,宁卿又从被子里钻了出来,她抬起脚腕,看着这叮叮当当制作精美的金锁链,又躺回了床上。
方才的师兄让她感觉好似回到了以前,她现在又开始动摇了,师兄有时是师兄,有时又是别人。
宁卿头都大了。
纵使心里再烦闷也不得不吃饭,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办法,“青儿,我饿了。”
门外侯着的青儿立即进来,见自家小姐腿上缠着的东西,呆在原地。
走近一步,又看见宁卿露出的锁骨处紫痕点点,满眼的不可思议。
“小姐……世子他,他打你了不成?”
她就说小姐为何总想逃婚,原来是因为光风霁月的世子殿下,竟是这样的人!
“小姐,这样不行的,咱们一定要告诉老爷,小姐咱们这就回家!”越说青儿越是无措,差点哭出来。
心里烦闷的宁卿因为青儿的反应,反而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青儿,他没打我。”
“那世子为何要绑住小姐你?还有这儿……”青儿指了指宁卿的锁骨处。
后知后觉想起昨晚经过的宁卿立即
() 拉拢松了的衣襟,庆幸青儿年纪小还不懂这些。
“世子他真没打我,你可不要告诉旁人。”宁卿叮嘱她。
宁卿的反应更加让青儿坚信自己的想法,小姐这是有苦说不出,只能往肚子里咽,而她之前竟然劝小姐嫁给世子。
青儿觉得自己罪该万死。
“青儿,我饿了,现在动不了。”
青儿端起放在放在旁边矮桌上的粥,还温着,正正好。
“小姐,好喝么?”
“好喝!”
一勺勺喂宁卿喝着粥,青儿情绪上头又开始哭,泪珠子一滴接一滴地掉,活像是宁卿得了什么不治之症。
“青儿我真没事。”
喝完粥宁卿道:“我想洗澡,你给我打些水来,我擦洗擦洗身体。”
等一切收拾妥当,宁卿开始认真思索该怎么让裴谨放开她,以后她肯定不会跑的,待在这里除了身心受折磨并没有太大的危险,慢慢来吧,时间长了师兄应该就相信她了,不这个男人是不是她师兄还有待确认。
宁卿被锁在床上实在无聊,叫青儿给她找些能打发时间的东西过来。
青儿才走,她就迎来意料之外的人。
进门的王妃看见床上坐着的少女,眉眼微凝,她雪白的脚腕和金色的锁链交缠,而她面色苍白恹恹无力,颈上还布满点点青紫痕迹。
王妃只看了一眼便立即收回目光,不想让宁卿难堪,她想过宁卿的处境可能有些艰难,可没想到会是眼下这样的情形。
她那不染情爱,从未有过通房的儿子竟……
她想安慰宁卿,可却不知从何开口,这确实是她儿子做出的恶行,她又该如何辩解。
或许,她不帮宁卿,她还不会落得现在这样的处境。
心中万分愧疚,自知罪孽深重的王妃哑然。
宁卿看出了她的难过,可她不知道原因,或许是她这个不被她待见的儿媳又回来了?
“王妃。”
“喊我母妃罢。”
事已至此,她只盼着儿子能够遏制心中的欲念,能和宁卿安宁地度过一生,虽然这不是宁卿的错,她不该遭受这一切,可她真的不知到底要怎样做。
宁卿有些犹豫,她对上王妃仁慈的眼睛,开了口:“母妃。”
王妃在这儿待了片刻便离开,她看不得眼前少女被困于床帏之间,却无法做到帮她脱离苦海,佛主慈悲,可她无法做到慈悲,说到底,她还是爱她的儿子,即便他有再多的缺点,即便他如何的冷漠无情。
宁卿就这样在屋里待了五日,每到用饭时裴谨就会回来,但大概率她都在装睡,晚上她窝在男人怀里,渐渐已经适应,不再像之前那样浑身神经紧绷难以入睡。
可她就怕他心血来潮突然做出些无耻的举动。
这是她被关在屋里的第六日,或许是她的乖顺让裴谨渐渐放下警惕,饭后他会松开扣在她脚腕上的锁链,牵着她去花园看风景,这段时间她一直没
有遇见过端禾王妃。
这次出去散步回屋后,宁卿百无聊赖地趴在床上看书,她现在已经能够自得其乐,轻轻晃动白嫩的双脚,耳边传来阵阵叮当声,有些像风铃的声音。
这条链子由纯金打造,响起来都是钱的声音。
翻了两页书,她笑了笑,现在也算是苦中作乐?
晚上,宁卿躺在床上撸团团,她只敢在无人的时候放它出来,喂它吃上几l瓶丹药,撸够了又将它放回灵兽空间。
这也算是给她放松的一个途径了,团团还是很有用的。
【对了团团,你在这里能不能感应到天材地宝?】宁卿问。
既然这里处在秘境内,按道理说是能感应到的。
团团点点头。
宁卿惊喜地抱着团团狂亲,等她恢复自由就让团团带着她去,说不定就找到出去的出口了呢!
因为这件事儿她心情很好裴谨回来时也发现了,他搂过宁卿,吻了吻她的发顶,“可是遇见了什么?今日如此高兴。”
宁卿腹诽,她被锁在屋子里面,还能遇见什么。
大概反应过来他话里的问题,裴谨不再作答。
而是单手握住宁卿的小腿,将她脚踝上的金环给打开。
宁卿对此没太大反应,晚上给她解开一般都是抱她去洗澡,好在他没有强制要求帮她洗,不然准得和他拼命。
宁卿享受着泡澡时可以短暂恢复自由的美好时光,全身心放松,让热水洗涤身体。
再近一月后,宁卿终于恢复了自由,她看着被裴谨收到一边的金链,满脸的不可思议。
裴谨微微扬眉,“舍不得?”
“舍得舍得!”宁卿赶紧点头,生怕男人反悔又将链条给她锁回来。
恢复自由的宁卿极其开心,每天都在王府里晃悠,几l乎把各个犄角疙瘩都逛了个遍。
裴谨以为她是太兴奋,也没管她,只是派遣暗卫跟着她,但宁卿对此一无所觉。
她看似是被关久了忍不住到处逛,其实只是为了寻找幻境的出口,她不知道有没有,但总要试了之后才知道。
反正其他方向她也没什么头绪,借此打发时间也是好的。
这么转了几l天,虽然有了目标,但是出不来王府也是白搭。
但是偷偷跑出去她现在是不敢了,好不容易让裴谨放松警惕,若她又被抓住,她是有理也说不清。
不敢冒险,只能等待时机,总不能将她关在王府关一辈子。
某日,一个美人突然被一台轿子送入王府。
以前也有人送美人送稀世财宝想要讨好巴结裴谨,奈何他从来不收。
渐渐朝中大臣便也信了这个预言,也无人再送美人过来,可现在裴谨竟然成亲了,这岂不是说明那预言也不可全信。
这不就有大胆之人直接送了个美人过来,这美人可是名动整个大虞朝,想必再正直的君子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。
王府众人
得知此事时各怀心思,宁卿闻言居然松了一口气。()
既然在这个幻境里能发生这么多离奇的事儿,比如师兄爱她爱的要死,再发生点离奇的事儿也不奇怪了。
?想看蛋糕小星球写的《清冷师兄竟是隐藏白切黑!》第 21 章吗?请记住本站域名[(()
万一幻境里的师兄就是喜欢这美人呢。
裴谨回府后听闻此事,冷下脸来,“哪里来的将人送回哪里去!”
走之前又厉声补充:“若送不回去,你们自己看着处理。”
换言之,别来烦他。
侍卫点头,“是。”
两人正要走,却被裴谨叫住,“世子妃可是什么反应?”
侍卫想起世子妃那充满喜意的脸,默不作声。
“回答!”
“世子妃,看着还算冷静……”俩侍卫说得很是委婉。
咔嚓一声,两人听见茶杯碎裂的声音,连忙跪倒在地。
他们不敢对世子说谎,可也承受不起世子的怒气。
宁卿发觉今日裴谨心情不太好,应该说是很不好,她倒是不担心,又不是她惹他生气,难道是那位美人触怒了他?
但她也不问,两人谁也没开口,她也一直不知道他在气什么。
这日下午,裴谨并未回来陪他用膳,宁卿也乐得自在。
裴谨身边的小厮过来告诉宁卿,“世子妃,世子他今晚会晚些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宁卿点头,也没过问。
小厮看着宁卿欲言又止,她不明所以,疑惑地问:“可还有事?”
“世子他被皇上留在了宫里,暂时脱不开身,他会尽早回来。”
“嗯我知道了。”
小厮有些踌躇,他左看右看,发现世子妃都不像是在乎世子的模样。
进入宫里举行宫宴,各家小姐都想趁着此次机会和世子沾上点关系,哪个王公贵族皇亲国戚家里没个侍妾。
按照常理,世子被这么多人惦记着,世子妃该警惕着才是,可她居然半点不关心。
世子妃这反应,这回答,必定不是世子想要的,可小厮也不能强迫宁卿说她很想世子回来,她很生气很吃醋,要他立即回来吧。
小厮只能无奈地离开,前去宫里禀告裴谨。
裴谨看着案上的酒杯,酒液清亮,香味浓厚。
眼帘微微垂着,睫毛纤长如扇,好似看着酒杯,又好似在透过酒在看别的。
抬手端起,一饮而尽,动作干脆没有一丝迟疑。
冰凉的酒液入腹,灼烧喉咙,长眉控制不住地蹙起,但手上的动作却未停,空了的酒杯又满上,他一杯两杯接连入腹。
周围的大臣看得滋滋称奇,世子何时这般过,往日滴酒不沾的人这回竟像是借酒消愁般一杯接一杯地灌。
宁卿都快睡着了,都没等到裴谨回来,这还是头一回,但她也不在意,拉上被子闭眼入睡。
睡到一半,她突然被弄醒了,男人沉重的身躯压在她身上,宁卿闻到浓重的酒气,眉头紧皱,这是喝了多少?
() 这还不算完,男人突然开始解她的衣裳。
困顿的宁卿瞬间吓醒了,她立马去推他,“你干什么!”
“你答应过我的。”男人哑声道。
宁卿以为这回事儿就这么过去了,谁知还没完!
她想挣扎,但是手腕被反剪至头顶,面对有些不清醒的男人,她心中的恐慌放大至最大。
蒙汗药!可她手被扣着取不了,现在的情况也根本无法使用,“你身上都是酒味,你快去洗澡!”
男人不理。
“你不洗澡别碰我!”宁卿怒道。
男人依旧不理会。
宁卿彻底慌了,她不断想着对策。
对,还有破厄丹!
眼看即将酿成大祸,宁卿只能想办法将半成品的破厄丹塞入师兄的嘴里。
但她得寻找时机,情况由不得她过多犹豫,咬咬牙主动迎合,趁着师兄放开她的手腕,立即将丹药塞入自己嘴里,然后双手捧住师兄的脸,亲了上去。
男人为她的主动而惊喜,正想回吻,入口即化的药液渡进他嘴里,流入腹中。
宁卿见成功想推开他,可她的双手瞬间被他的大掌禁锢,往日师兄身上让她安心的气息在此刻却让她浑身发颤。
某一刻,禁锢住她的男人动作顿了顿,宁卿抓住时机立马推开他。
尽管知道师兄是不得已,他不清醒,可宁卿还是对他产生了畏惧心理。
现在只求丹药有用,她不断往后退,不敢靠近他。
“阿宁?”渐渐脱离幻境控制,清醒过来的男人眼中透着迷茫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