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流感,你发热期不是到了嘛,连抑制贴都不贴就跑出来,到底是怎么想的。”
nbsp; “什么发热期,不是发烧吗?”
“……今天不是愚人节,藏之介,你国中就学过这些知识。”
调月把白石推进更衣室,跟着进来后确认里面没人便锁上大门。
“等着,我给你拿抑制贴。”
“……噢。”白石乖乖坐好,鼻尖动动,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草木香。
“这是什么……你喷香水了吗?”
“……是我的信息素啊,因为你在发热期,所以嗅觉会格外敏感。”
调月撕开抑制贴,站到白石身后,担忧询问,“你今天到底怎么了,连常识都忘了吗?”
微凉的手指触碰上白石的后颈,一股仿佛电流般的刺激感瞬间席卷全身。
他及时捂住嘴,却还是发出一声低闷的喘息,身体瞬间有了明显反应的同时,整张脸也迅速红透,
身后的人轻笑了声,“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样子。”
白石心想,他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么清醒真实的梦。
抑制贴被贴上了,像是在炎热的夏天灌了一杯冰水。
白石立刻便感觉自己体内的燥热消退一些,空气中的味道也淡了。
现在当务之急……应该是搞清楚梦里的设定吧?但他实在不想错过这个机会,万一梦很快就醒了怎么办。
“听海。”他的声音还有些低哑,拉着身后幼驯染的手腕,将对方带到面前。
调月顺从过去,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心。
“现在好点了吗?你刚才到底怎么了,不会在演什……?”
意外睁大眼,调月看着紧贴在自己腰前的脑袋,愕然到说不出话。
白石的双臂紧紧抱着他的腰,老实说,这种程度的拥抱,他只记得在小时候有过。
好像国中时分化成alpha后,就没再这么紧紧抱过了。
“……你到底怎么了?”犹豫片刻,调月抬手压上白石的头发,轻轻揉了揉。
“藏之介,不能告诉我吗?”
“不是,我只是很久没见到高中时的你,有点太开心了。”
反正是清醒梦,白石说话肆无忌惮,“没想到真的有这种清醒梦……怎么了?”
他抬头,疑惑看着挣开他的手臂警惕后退的幼驯染。
对方眼神冰冷又暗藏审视,像是盯着猎物的毒蛇,他还从没亲身体验过对方望来的这种视线。
不管怎么看,调月都看不出这个人有什么不对劲。
明明是藏之介的脸,就连信息素也一模一样,但对方说的话、做的事,没有一件是正常的。
虽然发热期说点胡话是正常的,但像这种程度的说胡话,就有点可怕了。
“藏之介,这不是清醒梦。”调月掐上白石的脸颊晃晃。
“需要我掐你一下试试看疼不疼吗?”
“嘶……你已经在掐了。”白石捂住火辣辣的脸颊。
“怎么会是疼的,我不是在做梦吗?”
“什么做梦。”调月叹了口气,打开自己的衣柜拿出手机和钱包。
“走吧,我们请假去医院,你现在情况不对劲。”
“……我不去医院。”白石拉住幼驯染手腕。
“听海,我们回家去吧,我感觉……确实有点不对劲。”
之前以为自己做了清醒梦,白石没有太在意梦里一切奇怪的细节。
但在贴了抑制贴且被掐了一下后,他就开始认真思考起如今的局面。
信息素、抑制贴、alpha、空气中弥漫的香味,人不可能捏造一个完全虚构的梦。
“你确定不去医院?”调月又问了一遍。
“不去,我们回家……听海,我们回家吧。”
白石起初说得坚定,但在看到调月的脸时又委屈起来。
调月拍拍靠在肩膀上的脑袋。
“那先回去吧,你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。”
请假很快就被教练通过。
离开时谦也担心问,“真的没问题吗,我和你一起?”
“没事,藏之介现在很清醒,我们直接打车回去。”
调月还是有自信能把白石安全带回去的,而且以白石现在的情况……
总感觉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,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。
坐上车,一直沉默着的白石终于又问道:“谦也他也是……呃,alpha吗?”
他声音压低,很自然的贴近调月耳边。
调月推开他的脑袋,“是啊,谦也是alpha。”
“其实……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”
白石自己掐了把胳膊,依旧是疼的,“听海,我们回家再聊。”
调月定定看他片刻,点点头。
“好,希望你到时候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白石心事重重的看向外面既熟悉又陌生的街道。
熟悉的是,一些小吃店都是他记忆中的样子;陌生的是,还有一些店标着alpha、omega之类的字样。
但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