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浑身散发出磅礴的威压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“璃王殿下休要信口雌黄,老臣是为皇上着想。”沈承政面颊渗出微微汗珠。
“沈将军既不是心虚,那又何妨一试?”
“如若你真没做,那你又在害怕什么?”
“你……”
“抬上来。”说罢,一大缸水就被端了上来。
“想要知道真相方法很简单,只需跪地询问佛像,并将一旁的清水至于神坛中。”
“若所说的皆属实,那坛水则清澈如初。”
“若为假,坛水则变为血色。”
“既如此,那便开始吧。”郝贤亿慵懒地说。
随后,郝洛尘跪在神像前大声询问,“叶寒舟没有企图谋反,他是被冤枉的,对吗?”
说罢,郝洛尘起身舀了一瓢水放入坛中。等候许久,坛水依旧清澈见底。
郝洛尘跪地又问,“沈承政不是那陷害之人,也没有通敌叛国企图篡位,对吗?”
郝洛尘又舀了一瓢水,倒入神坛。水才刚从瓢中滴落,坛中的水就变成了猩红的血色。
渐渐地整个神坛中的水都被染成了鲜红。
大臣们惊如热锅上的蚂蚁,面面相觑、交头接耳起来。
这出自同一器皿中的一瓢水,前者清澈,后者变色。
这不是神明显灵是什么?
“把沈承政给朕抓起来!”郝贤亿眼里一抹杀气溢出。
“荒谬!”
“鬼神之说!”
“鬼神之说!”沈承政彻底急眼了,试图辩驳。
“皇上莫要轻信了。”
“老臣冤枉啊!”
沈承政被扣了起来,跪在地上诡辩。
就在这时,佛像里竟传来了沈承政自己的声音。
“没错,本将确与南渊有所勾结,待我羽翼丰满,必是狗皇帝的死期。”
“到时,我便可登基称帝,一统北璃江山!”
“叶寒舟是我陷害,他不过就是个替罪羊而已。”
“还有,马焉、马胤也是我杀的,谁让他不停追查账本的事?”
“他该死!”
“可惜了,我几次三番派人刺杀璃王,都没有成功。”
“他可是阻挡我宏图大业的一大障碍啊,不过我做不到的,有人会帮我做!”
“他命不久矣了,哈哈哈哈。”
……
闻言,沈承政瞪圆了眼睛,这不是那晚与叶澜兮谈合作时说的话吗?
佛像怎么会知道?
这下他自己都相信了此乃神像一说,他跪在地上,百口莫辩。
“拖下去,五马分尸。”
“沈家,一个不留。”
皇帝心中愤怒至极,他堂堂帝王竟让一个大臣玩弄于股掌之间。
沈承政猖狂地笑着,“没想到我图谋半生,竟落得如此下场。”
“老天无眼呐!”说着,他被侍卫拖了下去,
“李太尉、田丞相与其狼狈为奸,一同拉下去。”
“斩首示众,以儆效尤!”
“府中家眷,一个不留!”
“皇上饶命啊!”
“皇上饶命啊!”
在一片求饶声中,这次的早朝也告一段落。
祸端已除,北璃也恢复了太平。叶寒舟恢复了清白,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。
只是叶澜兮到底是怎么做的?
让清水变色,让佛像吐人言,郝洛尘百思不得其解。
黑色小瓶里的东西,又是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