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娇娇小的时候,确实是幸福多了。
她那时候是父母双全,可形同没有。
当时不觉得,现在看看,这对父母真是糟糕透了,没长歪,都是娇娇秉性好。
周老太想到不争气的女儿,一点聊天的心思都没有了,只能摆摆手,“小林,天太晚了,你回去吧。”
林姨自然不会推辞,应了一声,叮嘱道,“娇娇还没吃饭,提醒她一声,我先走了,明天会来做早饭,送安安上学。”
她家离得近,从家里过来也就十几分钟,都习惯早晚往返了。
周老太叹了口气,摘了老头子的遗照,用手摩挲擦拭着。
这些年一直住在这边,大院那边都没有回去过,老邻居们都没联系。
要是周云兰来了,她要带着安安去南方住。
想想老了还要颠沛流离,忍不住悲从中来。
这股情绪,冲淡了对周云兰到来的喜悦。
阮娇洗澡出来,看到姥姥抹眼泪,忙放下擦头发的毛巾,“姥姥,你怎么了?”
周老太没说话,只是摇头。
她不愿意说,阮娇也不好死乞白赖地问,只是陪她呆着。
周老太回过神来,忙催促道,“去吃饭呀,这是干什么。”
阮娇见她没事了,笑着应了一声,才去吃饭。
看着姥姥还拿着姥爷的遗像,心里泛酸,大概猜测她是不想离开这边。
她沉默了下,露出笑容,“姥姥,不想去羊城就不去。没关系的,我大学也不往外考,可以照顾你和安安,再说舅舅也决定要回来发展了。”
周老太已经下定了决心,不能耽误她的前程,嗔怪道,“你照顾是你的事,安安明明有妈,总不能像个野孩子一样。再说,我也没去外面呢,正好去长点见识。”
虽然阮鹏程活着,都一致当他死了。
这话阮娇听起来,也没什么违和感。
她拿着遗像走到放门口,又回头说道,“你别管那么多,要高考了,这是一辈子的大事。你爷爷要是死了,你想去就去,不想去就算了。谁敢上门来闹,看我不收拾他们。”
“你呀,就好好考。咱家还没出过名牌大学生呢,这担子都压你身上了。”
她虽然没明说,阮娇能感觉到,她应该知道自己要参考鹿原大学的企图了。
有些不满宋老师多嘴多舌,可姥姥既然这么说了,她也只能应下。
这个情况,她要是坚持报考鹿原大学,姥姥怕是这辈子都不舒坦,何苦呢。
罢了,安安确实也想和周云兰住一起。
只要高家人不是差的,也行。
反正舅舅这两年也不能完全把生意撤回来,有他照看一二,也放心。
既然打定主意要考名校,她匆匆吃了饭,就回屋写题。
周老太在屋里偷偷哭了一顿,起来看到她的屋里还透出亮光,知道她还在学习,也没过去打扰。
心里涌出一股自责,这些年,娇娇都不像个孩子,她从来不知道她要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