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顿饭吃的有人欢喜有人忧。

饭后，趁着出去溜达消食的功夫，王雨悄悄拉过杨阳询问：“杨姐，你决定好了吗？这次回来准备在星城待多久？还走吗？”

杨阳深深看了眼落在身后的张旗云，同样压低嗓音对王雨道：“现在不知道，不过我们应该会先在这里小住一段时间，到时候再一起决定在哪里定居。”

首都那边，杨阳‘功成身退’后，暂时是由季晓云亲自接手。

但由于对这个行业不过专精，而且她手上还有别的产业需要打理，所以季晓云倍感心力交瘁。她极其全力想要挽留杨阳，让杨阳成为她的左膀右臂，这也是季晓云为什么要给杨阳在首都介绍对象的原因。

但没想到，张旗云是个情种，竟然请了长假，愿意陪杨阳回星城生活一段时间，两个人再共同决定未来发展的地方。

现在首都的分厂已经稳定，季晓云没有强留下杨阳的理由，只能先尊重她的意愿把人放了回来，自己另外再去花精力招揽培养人才接手服装厂的管理，但季晓云内心是巴不得杨阳最终能选择留在首都的。

王雨深深看了眼杨阳：“杨姐，你们都在考虑未来定居的地方了，是不是……有结婚的打算了？”

闻言，杨阳身形一僵，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
张旗云的确是个合适结婚的人选，杨阳对他也很有好感，但还没有上升到爱情的高度。真正让杨阳决定要跟他长远发展的理由，是张旗云愿意尝试放下首都安稳优越的生活，陪她回到星城。

这份心意很难得，杨阳不想辜负。

“嗯……或许会结婚吧。”之前的两段姻缘都是惨淡收尾，杨阳对婚姻的观念早就在悄无声息中改变了。

第一段和罗平安的婚姻告诉她，嫁对一个男人，嫁对一个家庭有多重要。

第二段和谢自强的感情告诉她，两个人观念合适，能够携手共进退有多重要。

杨阳想，或许跟张旗云结婚过日子也不错，因为或许以后再也遇不到这么适合她的人了。

身后，张旗云绅士的远远跟着二人，虽然没听到她们在聊什么，但通过她们的表情和视线，也能猜到她们谈论的话题和感情有关，和他有关。

月光照着几人的心事，静悄悄的。

次日清晨。

杨阳和张旗云起了个大早，准备带他去赶一赶这边的早集。

晨雾混合着摊主揭开包子笼子时的热气，满满的人间烟火气。杨阳连忙拉着张旗云来到卖包子的摊位前排队：“老板，来两笼小笼包，两笼蒸饺，再加两碗海带汤，我们就坐这儿吃。”

一张小方桌，一条长凳，杨阳和张旗云并排坐着。

“两笼包子来喽！”

随着老板的吆喝声，肉包子夹杂着白面的香味扑面而来。杨阳又拿出小瓷碟，往里头倒了一些陈醋和些许酱红的剁辣椒，调好味后，把碟子往两人的中间推了推。

“我们这里的辣椒都很辣，你先沾一点尝尝看，如果觉得接受不了，你就另外拿个碟蘸醋吃。”杨阳贴心的话语和举动令张旗云心里一暖，此刻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浅浅的悸动。

张旗云夹起一个小笼包沾了沾辣椒，放在嘴边咬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