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时微从没在沈淮序脸上看到过这种孩子般‘洋洋自得’的表情。
同时,他身上也洋溢着一种即将为人父亲的骄傲和幸福。
“我还给你买了个痰盂,听说怀孕的时候老是会想吐,会发晕,我想你晚上要起夜上厕所下楼不安全,这个痰盂你就放在楼上用,只要没出任务,我每隔几天就开车回来给你倒一次。”
沈淮序所谓的每隔两天,可能每次就只能抽空开车回来打个来回。
只是为了倒个痰盂,他就要开上一个多小时的车。
想到这里,宋时微既感动又心疼:“现在还早呢,哪里有这么娇气,等到肚子大了真的不方便了,我就先搬回家属院里去住,这样你照顾我就方便了,还能给孩子做胎教。”
“做胎教?”沈淮序挑眉,显然对于这个词很感兴趣。
宋时微一愣,忽然意识到,好像在这个年代并没有做胎教的概念。
“就是……在宝宝还在肚子里的时候,大概六七个月左右,能感知到,听到外界的声音,就由爸爸妈妈经常跟他互动,陪他说话,给他讲故事,让他熟悉自己爸爸妈妈的声音,这样出生以后,他哭起来了,爸爸妈妈更加容易哄好,似乎也能开发智力。”
闻言,沈淮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宋时微好奇地看着他,半晌,他却转身径直准备下楼:“时微,你在楼上休息一下,我去楼下给你做饭,今天我给你买了很多好菜补身体。”
不等宋时微开口,沈淮序风风火火地快速冲下楼走进厨房,把坐在院子里的谢家奶奶看得瞠目结舌。
他的厨艺宋时微是知道的,也就笑着由他去了。
一个半小时后。
宋时微支着腮帮子坐在窗台前,闻着厨房里传来饭菜的香味,日光映照下,袅袅炊烟从厨房升起,院子里,王雨、谢家奶奶正有说有笑地交谈着,一切都是最美好的景象。
也都是属于家的温暖画面。
这一刻,宋时微下意识抚摸着肚子,嘴角不自主翘起幸福的弧度。
吃过午饭后,尽管沈淮序十分依依不舍,但因为临时请假,还是要在晚饭前赶回去。
谢家奶奶收拾着餐桌,对着宋时微笑道:“你这个丈夫真贴心呢,把晚上的饭都做了,是不是生怕我累着了,你饿着了。”
宋时微也跟着笑:“他一个糙汉子哪能想那么多,估计就是知道自己要当爸爸了,高兴过头了,所以巴不得把好吃的,补身体的菜全都买回来做了。”
“当时,我怀自强他爹的时候,他爷爷也是这样呢。”谢家奶奶忍不住感慨道,满是褶皱的脸上写满了故事和沧桑,眼眶也不由得泛红湿润了。
她是个命苦的人,早年丧夫,中年丧子,这年媳妇儿也没了,就剩个孙子谢自强,也是一心想往外头走的。
这么想着,谢家奶奶的泪水再也憋不住了。
她把手上的汤水在围裙上擦了擦,随即感慨着哽咽道:“我这老婆子也不算苦呢,还好有你们呢。”
见此,刚从厨房放完一批碗筷的王雨连忙快步走过来,连忙接过谢家奶奶手里的碗筷安抚道:“奶奶,怎么又想些不开心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