敲定了合作的事情,因为微阳服装厂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,宋时微和季时礼没打算在首都久留。
于是就定了第二天回星城的火车票。
宋时微才回到房间不久,正打算休息,就听见房门被人敲响。
她还没来得及去看猫眼,门外就传来沈淮序有些沉闷的声音:“时微,是我,你睡了吗?”
犹豫了一瞬过后,宋时微深吸一口气,还是打开了门:“还没有,这么晚了,有什么事吗?”
凝着眼前朝思暮想的那张脸,沈淮序眸光颤了颤,低声道:“我……就是想问问你,什么时候回去。”
宋时微没有片刻迟疑,就把自己的行程告诉了他:“我们明天上午十点的回程票,你呢?”
听着她的那句我们,沈淮序立刻就明白,这个我们是指的她和季时礼。
就像是酸橘子水流进了喉咙里,他一颗心酸的发苦。
“好,我可能要等明天晚上了,那你们……注意安全。”
感受到沈淮序低沉的情绪,宋时微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,又快又酸。
她心里一阵懊恼,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轻而易举就因为他的情绪而心疼。
空气有瞬间静默。
终于,沈淮序轻声开口:“不早了,那你早点休息。”
宋时微低低应了一声:“好,你也早点休息,晚安。”
沈淮序一怔,似乎又想起很久以前的某个晚上,失魂落魄地下意识回道:“晚安。”
那时候他刚对宋时微印象改观,他们之间的距离,就是因为互道一声晚安而拉近的。
往事历历在目,可如今却物是人非。
沈淮序鼻头一阵泛酸。
房门关上后。
沈淮序定定还站在宋时微的房门前,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,在等什么,只是感觉……
这样能离她更近一些。
而房门的另一边,宋时微也站在关闭的房门前没有回到床上。
迟迟没听见沈淮序回房间关门的声音,宋时微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。
她无力地靠着门缓缓滑下,双臂用力抱进自己的膝盖,强行压下自己内心那股悸动,情愫,以及想要开门的冲动。
这一刻,宋时微真的心软了。
她甚至想直接打开门,什么话都不说,只扑进沈淮序的怀里抱着他。
可是想到之前的种种,就像是卡在宋时微喉咙里的一根刺。
拔不出,也咽不下。
次日上午九点。
宋时微和季时礼抵达了火车站,正在候车区等待火车抵达站台。
“卖报,卖报!”
——“星城一名女医生因情生恨,毒杀一名病患!”
闻言,宋时微浑身一震,立刻招收示意卖报的人过来:“你好,我要一份报纸!”
察觉到她的异样,季时礼也拿出钱包,掏出一块钱递给卖报的人:“不用找了。”
卖报的人喜笑颜开的接过,立刻抽出两张报纸递到两人面前。
不等季时礼说些什么,宋时微已经低头认真地看起了报纸,她也没想到,这件事情会发酵成新闻,闹到举国皆知,甚至上了首都报纸的新闻。
偌大的标题下,写着这样一句话:女医生毒针致使一名女病患死亡,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,将在一周后执行枪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