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一道惊雷劈在心上!
宋时微胸腔一阵剧痛,仿佛五脏六腑都移了位,脚下险些站立不稳。
眼前好像又出现了前一刻,他高大的身影还替她挡着人潮汹涌,把她拉到一边认真地让她等自己回来。
“沈淮序,你说过,只要我等着你,你就一定会回来找我……”
宋时微双腿一软跌坐在地,汹涌的泪水糊了满脸,
撕心裂肺的感觉袭来,她哭到嗓子疼,眼睛也发疼,脑袋更疼,最疼的还是那是那颗心。
看着面前冰冷的尸体,她的心快要裂成两半了,像是有人在硬生生地用一把利刃将它切开,血淋淋地摊在自己面前。
“沈淮序?”
医生有刹那间的怔愣,随即伸手拍了拍宋时微肩膀:“姑娘,你是不是认错了人?这位名牌上写的姓刘。”
“啊?”宋时微揉了揉自己的眼,随即小心翼翼地掀开白布看了眼床上人的侧脸。
的确不是沈淮序,而是个陌生的男人。
可宋时微悬起的心仍然没有放下,她紧张地向医生询问道:“可是刚才推进去的那个男人呢?身高188左右,穿着军绿色衬衫,长得很硬朗俊俏,我一直没看到他出来……”
听着她的描述,医生立刻就知道她要找的人是谁,于是立刻解释道:“他只是后背受了皮肉伤,爆炸的时候受了冲击昏死了过去,没有生命危险,已经从另一个门转移到病房里去了。”
闻言,宋时微立刻跟医生询问了沈淮序病房的位置急急赶去。
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急诊室里正在包扎伤口的季时礼始终一言不发,心里却好似有把尖刀在里面胡乱搅动着。
同样是遭遇意外受了伤,宋时微的态度就足以说明一切,他们两个在她心里的轻重,是极度不平衡的。
另一边。
宋时微推门冲进了病房,看见病床上酣睡着的沈淮序,心里又悲又喜,一时间情绪交杂。
悲的是她还没从刚才就这么永远失去他巨大痛苦中缓过来。
喜的是沈淮序还活着,他们还有时间。
她缓缓走到沈淮序的病床前坐下,指尖轻轻抚摸上他俊逸的轮廓,流连忘返般,依依不舍。
失而复得的东西,往往才能让人知道他有多珍贵。
床上的沈淮序不知道梦到了什么,似乎在梦里都极不安稳。
他双唇微微颤抖着,紧蹙着眉头不停喊着她的名字:“时微,时微……”
宋时微抓紧沈淮序的手掌,轻声在他耳边回道:“我在,我在……”
现在正值春季,窗外的葱绿的树叶被微风吹动,到处都是万物复苏的美好景象。
病房里,宋时微静静守在沈淮序身边,一室静谧美好。
两个小时后。
沈淮序终于缓缓醒过来,由于他背后有伤,医护人员都是让他侧躺着,宋时微也要一直盯着,唯恐他在睡梦中不自觉就翻身平躺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