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时礼始终在一旁耐心的看着,嘴角也始终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。
终于,晚上九点左右。
宋时微和杨阳已经喝高了,歪七扭八地倒在包间里的皮沙发上沉沉睡去。
季时礼打电话叫上来两名平时常干活,力气比较大的后厨妇女。
她们一人搀着一个‘醉鬼’朝楼下走去,却见季时礼已经把车停在门口等着了。
“上车一起走吧,待会还要麻烦你们。”
季时礼对两名妇女说罢,转头深深看了眼副驾驶上歪头拧眉,看起来睡得很不安稳的宋时微,这才发动了越野车。
他们不知道的是,在季氏饭店的另一边,一辆吉普车上,沈淮序亲眼看着这一幕,直到烟头烧到底,有了烫手的感觉,他才缓缓回过神,丢下手里的烟头一脚油门跟上了季时礼的越野车。
十五分钟后。
季时礼驱车停在小院外,因为宋时微已经醉的没意识了,妇女一个人搬不动她,季时礼只能上前将宋时微打横抱出了越野车。
与此同时,沈淮序刚好踩下刹车,将一切尽收眼底,他攥紧了手中的方向盘,指节用力到发白。
看着乖巧睡在季时礼怀中的宋时微,沈淮序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裂成两半了,像是有人在硬生生地用一把利刃将它切开,血淋淋地摊在他面前。
这一刻,几乎是毫不犹豫地,沈淮序摔门下车,赶在季时礼进门之前将他拦住。
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沈淮序,季时礼挑了挑眉:“借过。”
沈淮序却倔强地堵在门口:“把人给我。”
要是再早一段时间,沈淮序有那个‘名分’在,只怕早就上手抢人了,可是现在……
在季时礼讥讽的眼神中,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歉疚和理亏。
“你难道不知道她是为什么买醉吗?”
季时礼冰冷的语气中带着薄怒:“如果我是你,就不会再出现在她的生活里,无论以什么方式。”
他短短的几句话,犹如一根根针扎进沈淮序的心脏,令他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。
此时,听着耳边的吵闹声,宋时微有些烦闷,醉意朦胧地睁开眼。
与沈淮序四目相对之际,宋时微不由得微微一怔,随即忍不住轻声嘟囔道:“分就分干净点,走就走远点,老是来我眼前晃悠做什么,不是来招人心烦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