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6章 香香(1 / 1)

师娘也是倚老卖老,才在周淙也面前,到这个地步了还嘴硬、还在说。白枝很怕周淙也会直接和她撕破脸。就赶紧把他给拉走了。两个人出了医院以后。白枝和周淙也刚上车,周淙也手机里就来了电话。白枝也听见了。因为环境比较密闭,周淙也手机里对面的人说什么她也都听得到。是周淙也请来的那个帮张泉水看中风的医生。“淙也,刚才我给张教授诊断的时候,发现了一个事情。我觉得你可能要特别留意一下,那就是最近他身边,有没有人给他下毒?”那个人说完,白枝一眼朝周淙也看过去。那个眼神很明显,是十分的意外。周淙也和白枝对视一眼,对着电话里说,语态平稳:“下毒?”医生:“对,这件事我没有对别的人说,这个医院的医生也没有查出来,但我根据他的症状和化验报告推测,是有人在他的饮食或者日常生活里用了对他有微量毒性的东西,诱发了这次中风,我基本可以确定这一点。”

x63xs这个人,是专家中的专家,特地从别的地方赶来。他给出的诊断,往往都没有错。于是周淙也说:“事关重大,这件事我们暂时都不要对外透露。”“你的叮嘱,我会注意的。这点你可以放心,淙也。”“多谢。”“那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你了。”旁边白枝还在震惊中。“有人给张老师下毒吗?”“嗯。”周淙也拿着手机在想。那个表情,想得很专注。“可是为什么?”白枝很不解。张老师一生从教,不曾树敌,也没有什么利益纠纷。这样一个大学老师,生活固定稳妥得很。到底什么样的人,要给他下毒?白枝:“难道,真的是因为我?跟我让他看了《玉录》有关?”周淙也:“先别多想,这件事和苏甜的事我都会帮你查,你就安心准备珠宝展就好。”白枝在这方面很感激周淙也。在他力所能及的事里,他都会帮她办。所以,有的时候真的说不清,是他在驯化她,还是她在利用他。不过,张教授现在这个身体状况,《玉录》的研究一时半会也进行不下去了。不久后,利兹夫人就会亲自来阿兰雅考察。白枝今天又拒绝了和俞老见面的机会,和利兹夫人的会面,一下子让白枝变得很没底。…同时不同地。夜幕降临,那边,陆皓和俞老等人刚从茶屋里出来。俞老今年也是非常高龄了。这次进京,也是要做一个国家级的工艺品任务。时间紧迫,俞老明天就坐飞机走了。他知道陆皓叫他今天出来吃饭是什么用意。陆皓自己平时也不是一个喜欢聚餐和社交的人。主动约吃饭,肯定是有事相求。陆皓曾经请他,给一个女孩做过一个印章。俞老记得这件事。不过他也不排斥,因为他很欣赏陆皓的才华,想必他想要帮助的人,也一定是大有可为。可是今晚,那个女孩却没有来。俞老看得出来陆皓的心情有些低落。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,茶屋门口,老先生上车之前扶着陆皓的手。“阿皓,这次一别,我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再回京,我年事已高,做完这次的任务,大概是再也不会离开寺里了。”陆皓微笑:“俞老哪里的话,您身体康健,翰墨长青。”俞老笑着,拍了拍他的手。“生死有命,我只能祝福你,有一天有机会,你能得偿所愿,带着你心爱的女孩,一起来寺里见我!”这个祝福太真诚,太有分量。竟然让陆皓,一时半会有些接不住。已经太久了、白枝拒绝他太久了。他的父母也离开他太久了。太久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心。就连阿皓这个称呼,都太久没有人这样叫过他了。久到,他都没有信心,此生还能不能把她追回来。能不能还能回到过去。如果不能,他恐怕就要跟画里的她过一生了。自从父母去世以后,陆皓身边再也没有人待他这样温暖过。他有点哽咽,还是道:“好的,我会的,会努力。”“加油。”俞老没有多余的说教,坐着红旗车离开了这里。而陆皓看着车的尾灯红了眼眶。不知是胸口的玫瑰刺绣映红,还是尾灯红色的灯光染红。他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湿润。或许是神的眷顾。手机里一条短信跳出来,是周梓烨发过来的。周梓烨:“我已经到云南了,今天去了那个陷阱的地方。”“陷阱已经不见了,白枝说那天她没有睁眼仔细看过陷阱的内壁,你还记得陷阱长什么样吗?”陆皓微微攥紧手机。他手中的筹码一直很少。好在,每个,都是重要的王炸。他重新笑起来。然后,对那边回了两个字。“记得。”…周淙也的车是开到白枝家门口楼下的,亲自送她回家。白枝本是想要一个人上楼。但是因为她住的那栋楼,年代很久远了,楼道的路灯也一直没有修。虽然她也不是娇气的怕鬼神的那种女生。但他还是下车了。一路在她身后,一直送她上楼。距离还有一层的时候白枝脚步停下来。她回头看着周淙也:“就在这里吧,我不想让妈妈知道我们过多接触。”周淙也肯定是不喜欢她这样的话语。可是他知道,她也不是那个意思。不是说真的不想跟他有接触。毕竟昨晚,她还接受了他的戒指。两个人的关系,算是迈进了一大步的。他也充分理解她一个女孩子在父母面前的含蓄。“理解。”所以他说:“我就送你到这里,下次有机会再专门请妈妈吃饭。”昨天戴上戒指的时候,还没有这样的实感——周淙也,是真的很认真在跟她谈婚论嫁。但是白枝想了想,点点头:“好啊。”“不过搞定我妈妈,不是多么有难度的事情吧?我妈妈就是一个普通的妇女,与其想着怎么约我妈妈吃饭,你爸爸那边更难搞不是吗?”白枝的话一针见血。她向来这么聪敏,这下无论是周淙也上来的路,还是未出口的话,都被她一句堵住。毫不留情地挑破了。他不生气,而是面色微沉。她没说错。难搞的从来不是魏丽,而是周启山。周启山年纪已经很大了。可偏偏他有最好的医疗团队和药物。来来回回的住院,也没见他咽气。倒不是盼着他咽气。只是他活着一日,周淙也就不可能不给他一个交代。就算他有朝一日不在了,周家和各大家族盘根错节的势力,也会一直盯着他。盯着白枝,盯着他们。他现在提起魏丽做文章,确实显得是他不实诚。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他说。白枝:“我也没有多余的意思。”她挑眉,又不像是刚才那样犀利凌厉了。收起锋芒,而变成了一个娇蛮洒脱的少女。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,好像刚才的犀利提问不是出于她一样。但她又不可能真的像现在表现出来这样,是个傻白甜的少女。周淙也一时半会分不清她是讽刺还是撒娇,也许心里知道她笑也是在讽刺,可他盼望她只是在撒娇。总之此刻的白枝在他眼里,楼道里晃着腿的样子灵得像个魅精,一点一点蚕食着他的意志。她香香的,声音也幽幽的:“总归,你不是厉害么,这不是我要操心的事,你放心地去处理你家人,我放心地当周太太,做我的研究,搞我的事业,张老师都叫我把握好机会,我纠结别人对我的看法做什么呢,我不需要无关人士的喜欢和承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