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以来,各地都在大谈特谈经济建设,这已经成为了国家发展的主流,如果手下有一个既懂经济又谙熟政治的人,无疑会让自己轻松很多,而且更能让自己的政绩添彩。
其实,邝国良不知道的是,带着前世记忆的张为民已经经历了末来的十年,这些对他来说,就是小儿科的东西!
邝国良的想法任麒宇是很清楚的,张为民的那番话让任麒宇也是不住点头。无形中,通过这次短暂的交流,让任麒宇对张为民不由又高看了一层。这次调张为民到县委办,邝国良虽然只是粗略地介绍了一下,但任麒宇从邝国良的言语中也感受到了邝国良对张为民的赏识。再加上自己那次到塔子村可以说是“暗访”吧,对张为民也有了一个更直观的认识。
第二天,张为民仍然没有具体的事,不过,任麒宇找他倒是更勤了。开始的时候,张为民还有些得意,因为任麒宇每次和他聊的时候,都是带着问题来的,张为民当然也就毫无保留地和盘而出。渐渐的张为民发觉没对,这任麒宇能到县委常委县委办主任这个位置,不是尸位素餐的。在交谈中,张为民对任麒宇的思维很敏锐性是深有体会。到了最后,他才意识到事情不是自己刚开始想的那样,让自己来做参谋什么的,而是带有考察的性质。既然想到了这点,在后来的交谈中,张为民也就变得严谨起来,从刚开始的泛泛而谈到后来的涉及更深层面的东西,以及由此延伸开的,都毫无保留。
第三天下午,任麒宇带着一干人回到凌鸿县。
回到县委,张为民本想去邝国良那里汇报一下,可想来想去,这两天自己也没干啥事,有什么能摆上桌面可汇报的?
张为民最后还是去了邝国良的办公室,主要还是看看明后天的安排,这是一个秘书必须的工作。
对于秘书工作,张为民虽然以前没有经历过,但张为民在担任常务副县长时,就配有专职秘书,所以对秘书的工作还是比较了解的,不管是那个岗位必须要秉持认真的态度,而认真做事只是把事情做对,用心做事才能把事情做好。
见张为民进门,邝国良点了点头,埋头继续将手里的文件圈阅完后,才抬起头看着张为民。
“为民,有收获吗?”邝国良笑着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。
“邝书记,要说收获嘛,还是有的,嘿嘿……”张为民摸着脑袋说道,“这个收获只是针对我个人而言,可能在别人眼里,是谈不上收获的,嘿嘿。”
“说来听听!”邝国良微微一笑。
“邝书记,那我就知无不言了,从西林乡干部身上,首先我感觉到的是我们制度的缺失……”张为民正经地说道,“可不可以这么说,制度缺失实际上就是一种姑息养奸的行为!”前世的张为民不论是在机械厂还是最后到了县里,都意识到这一点,但是很多时候,上面没有动作,下面呢,也只能根据自身的实际出台一些片面地东西。
张为民这句话让邝国良微微一愣,瞬即明白过来,不由得重重的点了点头。张为民的话不无道理,制度缺失其实就是一种纵容、包庇。试想,什么叫制度,大的说是规范,小的说这是告诉你什么能做、什么不能做……如果你没有对此作出界定,在一般人的头脑中,那就是什么都可以做,特别是遇着那些道德品质低劣的人,他们就会毫无顾忌,再加上你如果发现了你的下属有这种行为而不去纠正,那么他们就会更加的肆无忌惮……所以,邝国良非常认可张为民的看法。
见邝国良点头,张为民也就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阐述下去,
“另外一点,虽然我们现在面临制度缺失的时期,但并不妨碍我们对贪赃枉法的打击,因为无论是我们的宪法还是我们的党章,都是从正面对我们的行为提出了规范,那么也就侧面说明了不合乎这种规范的行为就是不正确的,乃至违法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