邝国良站了一会儿,没有去会议室,直接上车吩咐去旗山村,周峰只好带着乡长乘着一辆老式北京吉普跟在后面。
旗山村位于窑岭山的边缘,地理位置和塔子村有些相似。
到了旗山村委,村支书是位六十多岁的老人,说话时整张脸直就是一根丝瓜布,皱纹布满脸上。“邝书记,干旱是我们村的家常便饭,十年九旱,遇着这样的大旱之年,我们只能等着政府的救济!”
“乡里已经研究过,请邝书记放心,我们一定做好发动村民生产自救工作……”见邝国良的目光看向自己,周峰忙道。
“生产自救?怎么自救?难道还是向以前一样,让村民勒紧裤腰带自救吗?”邝国良冷冷道。
连张为民都能想到,邝国良对清圩的情况非常不满,这个周峰,你说你咋就不老实一点呢,老是想着拍胸口,结果等到的就是一顿臭骂。
不过话又说回来,即便周峰不表态,等着他的也会是一顿臭骂。无论如何,今天这顿骂他是跑不了的。
“给你们三天时间整改,三天后我要听实质的东西。”邝国良说完上了车,留下清圩乡一干人愣在那里。
“去西林乡。”邝国良上车后说道。
去西林乡?张为民一愣。昨天任主任给的调研日程里,根本没有西林乡,邝书记这是要对西林乡搞突然袭击?张为民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后座的邝国良。
张为民猜得一点没错,邝国良这次就是要突袭。到凌鸿一年多了,这一年多的时间,他对凌鸿是殚精竭虑,但收效甚微,这之中既有来自内部的,也有来自上面的,更有本地人那种根深蒂固的等靠要的思想。春节后,自己去市里开会,市委主要领导对凌鸿的工作已经表现出不满意,旁敲侧击地敲打着自己。所以,才促使自己下决心要加快整合凌鸿思想的步子。
清圩到西林乡车程四十多分钟,但是路况相当不好,好在这两普桑还很耐颠。对于西林乡,张为民是再熟悉不过了,两条街,十来分钟就可走完。
到达西林乡已快到中午了。
“为民,你是西林乡的老人,你觉得我们要了解情况去哪里最好?”邝国良的话让张为民稍稍一愣,看来邝书记对西林乡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,否则不会问出这样的话。
张为民说出了那个豆花馆的名字,“邝书记,这个饭馆别看不起眼,可被西林乡的人戏称为信息市场……”这个点也快到中饭点了,所以张为民才说去豆花餐馆。
信息市场?邝国良错愕了一下,然后点了点头,走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