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,且应付着吧。”
白灵靠在边上的树干舒展腰身,蓝花小棉袄包裹着玲珑身段,齐脖短发随风吹散到鼻尖,烦的她不时去撩吧,一双漆黑的大眼珠没离开下方坐着的男人。
郑芒儿走了,黑娃此时就像一座雕像,坐在马扎上身姿一动不动,眉头紧皱双帘低垂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。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,白灵现在就觉得黑娃很像他的父亲白嘉轩,每临大事都是沉静如水,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,黑娃不像他大会一个劲的抽烟。
拂掉脸庞上的发梢,白灵解下腰间的水壶走过去递给他,随口问道:“想啥呢?”
“呃,想你嫂子呢,唉,打仗也没办法在家陪陪她们。”
白灵一楞,手一转弯水壶回到自己嘴前,闷了一口,道:“战场上想媳妇儿,你心还真大。”
鄙视看了眼他,扭身离去。黑娃在后面喊道:“给你哥发报发了没?”
“发了。”
黑娃从王德彪腰间扯过水壶,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,把水壶扔给他,奇怪道:“你又惹她了?”
王德彪:“……”
夜,商洛城。
花蝴蝶五花大绑在一张官帽椅上,身前的桌上摆放着一包开封的烟上。
大冬天里额头的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淌,被浸湿的束发紧紧咬在嘴里,实在忍不住就狠狠拉下头皮。
门被推开,花蝴蝶抬头恶狠狠的看着进屋的白孝文,通红的眼珠似要择人而噬。
白孝文自顾自的摘下帽子,坐在她对面,捧起大烟递到她鼻尖,淡淡道:“还忍吗?”
可能觉得还不够,又拿来烟枪点上,屋里很快弥漫起烟上的异香。
花蝴蝶紧紧闭上眼睛鼻子,用力的扭动身躯,椅子很快倒下,贴着冰冷地面的泥上大口大口呼吸。
半晌过去,白孝文熄灭了烟上,起身打开窗户,清冷的空气灌进房间。
扶起已成一滩烂泥的花蝴蝶,解开绳子把她扛到炕上。
“孝文,我成功了吗?”
热毛巾轻轻擦掉脸上一团团鼻涕汗水泪水的混合物,白孝文颔首柔声道:“嗯,再坚持几日,就能彻底戒掉。”
花蝴蝶抓住他擦脸的手,露出一丝轻快道:“好,等城破了,我一定要自己个上山,亲手宰了他。对了,家里怎么说?”
“盯死鱼饵,切勿脱钩。”
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