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骏睁眼,堪堪支起身,脑子还没清明人却被浑身上下一阵阵钻心的疼痛,刺激的双腿一软,跪坐在软榻边……
心中惊涛骇浪的他,按压着太阳穴思来想去,偏偏脑子一片空白,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面色一变里,低喝:“来人!”
快速入内的齐公公,被挣扎着起身又跌回去的南宫骏吓得不轻,三步并两步冲上前扶起,嘴里连声:“王爷,您这是怎么了?”
好歹也是个高手,这没病没痛也没伤的……
怎么能腿软的爬不起来?7彡筗彣網
难道是运动过度后遗症?
也不能啊!
白日里跟梅二小姐打完‘野仗’从宫里回来,不是还生龙活虎的?
训话,骂人,刷人设,一刻都没消停呢!
本就恼恨齐公公的南宫骏:“……”
特么的,这没种的死太监,脸上表情这么丰富,是在脑补什么?
胸闷间,压不住杀意的冷哼一声……
和面前男人一个眼神交汇,登时三魂吓掉七魄的齐公公,眼观鼻鼻观心的,利索的喊大夫。
望闻问切,左查右看,只差给南宫骏里外淘洗一遍的大夫发现,他居然不知道病因?
可,骏王爷碰一下就恨不得疼的嗷嗷叫!
这这这……
夭寿啊!
自觉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齐公公,狗腿的催问:“朱大夫,怎么样?”
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的朱大夫,偷偷瞄了一眼眸光幽冷,整个人冒着煞气的南宫骏,支吾:“王爷无碍……”
南宫骏脸色一变,齐公公一脚就给朱大夫踹了出去,怒斥:“庸医,王爷都这样了,你说什么无碍?”
咕噜噜滚了滚的朱大夫,都没敢揉磕疼的地方,跪爬至南宫骏面前,恨不得指天发誓:“王爷,奴才不敢妄言啊……”
从脉象来看,真的是没一丝一毫的问题。
他这个主子叫喊连天,他又何尝不是叫苦连天?
他也很冤的,好吗?
南宫骏有自信朱大夫这个糟老头不敢胡言乱语,一时冷黑着脸沉吟起来。
朱大夫眼见着南宫骏一副随时拿刀砍人的神色,吓得一再吞咽口水,不敢嚎不说,连动都没敢动一下……
豆大的汗珠滴答掉落里,脸黑半晌的南宫骏终于开口:“本王几时回来的?另,可有人来过此间?”
老脸愁的皱巴巴的朱大夫:“……”这王爷,不会怀疑自己被人给揍了吧?
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的情况下。
这可能吗?可能吗?
扯淡嘛不是!
齐公公哪里听不出南宫骏弦外之音?
蹙了蹙眉头,利索应声:“王爷您是戌时出府的,什么时候回来的……奴才也不知……”
听着齐公公愈来愈低的嗓音,南宫骏心里那口恶气再也憋不住,一掌推出间怒喝:“一问三不知,本王留你何用?”
让人拿来假冒,给他花样添堵吗?
齐公公不敢去看‘杀敌一千自损八百’的南宫骏额头的冷汗,利索的奉上了膝盖额头,噼啪作响:“王爷息怒……”
南宫骏一个怒目圆瞪里,齐公公嘴比机关枪,突突的就是一顿输出:“不止奴才,合府上下都不知王爷您是几时回来的?”
要不是刚才闹出的动静,他还以为他家王爷又跟梅二小姐上哪通宵野战去了?
南宫骏狭长的眸一眯,带起寒芒阵阵,嗓音低沉而危险:“府门口侍卫呢?”
他这么大个人进出看不见,都是瞎的不成?
齐公公快速抬眸看了一眼杀意满满的南宫骏,哆嗦,斟酌用词:“没有人来报,该是不曾见过王爷的。”
素日王爷回府,都有人报了他这个贴身内侍。
王爷离不了他的侍候,可以说是合府皆知的。所以,不可能王爷回府这么长时间了,都没有人吭声。
不信邪的南宫骏睨了一眼态度恭谨谦卑的齐公公,招来管家和侍卫长一通询问。
果然,没有人知道他这个一府主人,到底是几时回来的?
甚至素日惯用的几个近侍,也不曾得到一丝一毫的风声。
他好像从丞相府直接回到了寝室一般,无声无息!
这可太不寻常了……
偏偏,捶破了脑袋,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丞相府内种种,旁的,一片空白。
难道,他又遭了宫中那个幕后之人的黑手?
一念至此,眼眸左右一扫,眸底显见的一抹紧张之色。
就怕一个眨眼,屋里再多一个活色生香的,某高官权贵家的千金小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