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的太子,看到纪天赐意气风发地接过北望弓。
眼神中,尽是羡慕嫉妒恨。
心中的痛楚,如同被毒蛇咬过一般。
他曾多次向父皇暗示,自己想要北望弓。
但被父皇无视。
父皇明知道自己喜爱北望弓,却当中将北望弓赐予老五。
太子的双拳,捏的越发的紧了,好似要将自己的骨节捏碎。
风波散去。
宴会中的气氛,重新恢复了热闹。
众人觥筹交错。
唯独太子味同嚼蜡,恨不得中秋宴立马结束。
酒过三巡,纪天赐喝得有点醉了。
孝元帝突然对纪天赐说道。
“今晚月色正浓,老五你就没有表示,吟诗一首?”
孝元帝话音落下,在场大臣,竖起了耳朵。
所有人都知道,五皇子肯定早有准备。
毕竟是中秋宴,这几乎是开卷考,五皇子肯定准备了咏月诗。
若非之前太子的横插一脚,五皇子怕是早就把咏月诗拿出来了。
察觉到众人期待的目光,安未央心中暗含一丝得意。
不枉她早做准备,从齐国大儒手中,买到一首咏月诗,足以震惊众人。
齐国,是儒家的发源地,更是孔圣人的老家。
在齐国,文风之盛,远超吴国。
是以,安未央对齐国大儒的咏月诗,充满了信心。
定能一鸣惊人,洛阳纸贵,让五皇子小诗仙的名头,更上一层楼。
纪天赐喝得半醉,嘟囔一声。
“一首哪够?”
“少说也要一百首!”
话音落下,大厅中,寂静一片,针落可闻。
在场大臣,纷纷投去诧异、震骇、困惑的眼神。
似乎在询问。
五皇子,你是不是喝高了?
桌子下面,安未央的纤纤玉手,偷偷地伸进纪天赐的衣服里。
然后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托马斯旋转。
“嘶——”
纪天赐倒吸一口凉气。
似乎,无论哪个世界的女人。
这一招,都能无师自通。
安未央心里恨啊!
恨不得将纪天赐的脑壳打开,看看他脑子里,装的到底是什么牌子的浆糊。
喝马尿,能喝成这样。
你难道不知道,齐国大儒的诗词,我只买了一首吗?
本来应该是大好事,全被你这个小猎人弄砸了。
安未央心里不爽到极点。
恨不得立马将纪天赐拖回府里,用鞭子抽他一整晚。
但面对孝元帝和诸位大臣的目光,安未央只能站起身子,福了一下,硬着头皮解释道。
“陛下,诸位大人,夫君他喝多了,说醉话呢!”
安未央话音落下,原本死气腾腾的太子,听到纪天赐大放厥词,猛地活了过来,起身说道。
“弟妹,你这话就不对了。”
“君前无戏言,五弟他说要做一百首诗,那就得做一百首。”
“否则,就是欺君之罪!”
太子非常果决,一定帽子扣在了纪天赐头上。
他不指望孝元帝真的以欺君之罪来治五皇子的罪过。
但却能败坏五皇子在孝元帝心目中的形象。
太子嘴角上,挂起一抹得意的弧度。
心情之爽,如同三伏天吃了冰镇西瓜一般。
老五,你终于被孤拿捏了。
太子得势不饶人,给太子党的官员使眼色。
几名投靠太子的官员,心领神会,对着纪天赐开炮。
五皇子党自然也不甘示弱,纷纷反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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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欺君之罪?这太小题大做了?”
“哪里小题大做了?身为皇子,就当谨言慎行。”
“一百首咏月诗,太不是为难人吗?”
“这说出去的话,就是泼出去的水,说了一百首,就必须是一百首!”
……
一时间,太子党和五皇子党,吵得不可开交。
炮火连天,却丝毫没有影响纪天赐。
“夫人,帮我磨砚!”
“我说,你写!”
“漏一字,错一句,你可就是千古罪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