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成想佟婳会跑出来,还说这种话,佟婉脸色都变了。
这女人,怎么那么会坏事?
心里恨不能将佟婳撕了,佟婉手死死的握紧,她盯着佟婳,极力的克制着情绪,不让自己在冯霄面前,暴露出暴怒狰狞的一面。
“佟婳,你胡说什么呢?我就是感激这位公子,哪有想要以身相许?”
“没有就好。”
听着佟婉的话,佟婳笑盈盈的点头。
“人家长得好看的,以身相许那叫报恩,佟婉小姐长成这样,脸上粉厚的都赶上刷墙了,就这都遮不住脸上的丑,你这样的以身相许,那叫恩将仇报。人家冯大人日行一善,行善积德,总不能坑了人家吧?不然,以后谁还敢做善事啊?”
“你……”
气冲冲的瞪了佟婳一眼,佟婉胸口起伏不定。
她被气的不行,身子也晃的厉害。
见状,佟婳看向冯霄,“冯大人,你可躲远点,这说晕就晕的人,下一刻倒在哪,可是很随机的。”
佟婉:“???”
“我一个习医之人,都有些好奇,这前脚还说话不利索,气若游丝的人呢,怎么转头就能中气十足的质问人了?这前脚还依偎着人,得靠人扶呢,后脚怎么就能站稳了,好好说话,甚至恨不能打人了?佟婉小姐身上暗藏的医学奇迹,可真不少啊。”
佟婉:“???”
“佟婉小姐,你这病不病,病的重不重,分人分时候是吧?你真厉害。”
佟婉:“!!!”
佟婳语气戏谑,话里全是刺。
冯霄也是个聪明人,听头一句的时候还不解,可听了两句三句,再不明白,他也就白活了。
他倒是不知道,自己一个丧妻之人,有什么值得人觊觎的?可想着刚刚遇见佟婉后发生的种种,佟婉心思如何,一点都不难猜。
佟婳的话没说错,佟婉是揣着不轨之心来的。
想想,冯霄甚至觉得有些可笑。
冯霄侧头看向顾战骁。
“顾将军,既然你们和这位小姐相识,那我就先离开了。家姐那边还需要帮衬,我过去瞧瞧。”
“去吧。”
“顾将军,回见。”
冯霄和顾战骁留了话,说完他看看佟婳,点头示意,之后便离开了。
自始至终,他都没有再看佟婉一眼。
就像顾战骁说的那样,一个男人有没有心,有没有意思,是可以看出来的。佟婉瞧着冯霄走的毫无留恋,她就知道,自己这次的试探到此为止,再没有机会了。
可明明之前,冯霄对她很温柔,很照顾她的。
佟婉死死的盯住佟婳。
“佟婳,你已经傍上顾将军了,你有前程有幸福,何苦非要来招惹我,来挤兑我?毁了我的姻缘,断了我的路,一家子姐妹,你有必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吗?”
“别,咱们可算不上一家子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你不是佟肃年的种,我不想是他的种,咱们算什么姐妹?”
跟佟婉也没有兜圈子的必要,佟婳话说的直白。
她盯着佟婉,缓缓继续。
“至于我做事绝……那你让人给我从加了春逍遥的茶,想毁了我的名声,我的清白时,你怎么不觉得自己做事太绝?你抱着孤注一掷的心,干着鱼死网破的事,想把我赶上穷途末路,要我一无所有,现在却要求我宽容?这算什么?天高九千尺,都没你无耻?地厚几万丈,都没你混账。”
听到佟婳提春逍遥,佟婉的脸色微微变了变。
一旁,顾战骁脸色也难看。
“那茶也有她的份儿?”
“我一共收了三壶茶,像是捅了春逍遥的老窝,这其中,当然少不了佟婉小姐的杰作。”
“三壶?”
佟肃年或者说寂无殇、佟婉,还有谁?
顾战骁琢磨着,忽而想起给自己传消息,说佟婳在永昌伯府中了药的下人。那是侯府的人,是经常在顾野身边伺候的。
这是巧合吗?
顾战骁可不信什么巧合,一种猜想,在他脑海里疯狂叫嚣。
和佟肃年、佟婉不一样,顾野大约不是想让佟婳失了清白,否则,顾野不会那么早派人叫他来。顾野的目的,是给他创造机会,让他英雄救美,顺带着占占便宜,顾野想让他高兴,也好松松口,让他见见辰辰和轩轩……
脑子不大好,心思倒不少。
老了老了,还玩这一套,琼华宴这么多人,他也不怕出什么岔子,真的毁了佟婳,毁了他和他的家。
就这,顾野还想见孙子,还想儿孙绕膝,享天伦之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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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想着,顾战骁牵着佟婳的手,微微紧了紧。
“你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