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起的呼吸忽而一重，紧绷的声音不知违和哑得多厉害，“可以。”

短短的十几分钟，程起却用了所有的自制力，才堪堪忍住了没有开车回去找她“算账”的冲动。

杨初夏洗完澡浑身舒爽的走了出来，只是视频那端忽然变黑了，也没了声音。

她还以为是卡住了，不由得开口喊了一声，“程哥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程哥？？？”

“……”

回答她的是寂静的夜。

杨初夏正准备将视频通话挂断，重新给他打过去的时候，听筒里传来了男人的声音。

他开口，嗓音暗哑得就像是在火里煨过的砾石一般。

“我在，乖，你自己玩会，我忙会。”

“哦。”

杨初夏看着那依旧黑漆漆的屏幕，乖乖的应了一声。

只是，他在忙什么，为什么屏幕都是黑的？

杨初夏躺在床上，盯着手机，时不时地变换着姿势。

忽然，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，因为克制，音调都显得有些冷硬，“你说说话。”

“说什么呐？”

她的声线天生柔软，正常说句话都像是在撒娇，若是用上了一些助词，一个尾音，便能勾魂。

那端的呼吸声又重了几分，“都可以。”

“啊？”

杨初夏一头的雾水。

她此刻喝了酒，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，“那我到底要说什么呢？”

程起没有应话，只是那略有些混重的呼吸声传入她的耳边时，空气中似乎都燥热了一分。

杨初夏试探性的问道，“你还在忙吗？”

“嗯。”

男人的声音似是从喉咙里溢出来的。

杨初夏翻了个身，天真的问道，“那你还要忙多久？”

“快了。”

那莫名的低沉沙哑的语调，让人觉得口干舌燥的。

杨初夏伸手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耳朵，把脑袋缩进了被子里，低低的道，“那你快点好不好？”

她想让他陪她。

“叫我。”

杨初夏不明所以，但还是喊了一声，“程哥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程哥？”

“额”

“？？？”

男人最后发出的声音，有些耳熟，她好像在哪里听过。

还没等杨初夏细听，那端彻底没了声音，凑近听，只有微弱的电流声。

她掀开了被子，不由得唤了一声，“程哥？”

“……”

大概多了两分钟后，屏幕那端终于出现了他的脸。

男人低沉嗓音格外的撩人，鼻音在她的耳畔响起，带着几分的餍足，又像是完全不足，“我在。”

他举着手机，是站着的姿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