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初夏被他的话逗笑了，开口道，“我才不呢。你那么硬，把我腮帮子都咬酸了。”

程起一听，还真的伸手给她揉了揉脸。

杨初夏看着他，忽然开口问道，“你会不会觉得，我是个疯子啊？”

那声音里，带着小心翼翼的紧张。

她自己都没办法接受这样的自己。

程起的心脏一痛，捧住了她的脸，在她的唇上亲了亲，如获珍宝，“不会，你能在我面前展现你最真实的一面，我很开心。”

他甚至将这一切都当成了他最得到的最珍贵的东西。

杨初夏的心，就这么一点点被他治愈了。

她说，“再有下一次，你就不要管我，把我锁在房间里，过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
她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再这般的喜怒无常。

程起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头，“想什么呢。”

他怎么可能放心让她一个人独处，更不可能不管她。

程起将她抱起，“去吃饭。”

饭菜还带着余温。

说不上是吃的晚饭还是宵夜，杨初夏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。

吃完饭后，她便盘腿坐在沙发上，电视屏幕上播放着某档综艺节目，请的都是一些当红艺人，节目效果很好，很有笑点。

但杨初夏的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，目光也怔怔的。

程起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，“我去洗澡。”

杨初夏这一次终于有了些反应，“好。”

她的耳朵微动，等听到了水流声后，这才拿出了手机，点开短信栏，手动输入了11位数字的号码，编辑了一条短信，点击发送。

那端许是在忙，并没有回信。

杨初夏将短信内容删除后，这才重新将手机放在了桌面上。

这一夜，杨初夏失眠了。

临近天亮，她才眯了会儿眼睛。

这一眯，便做了一个梦。

梦里，程起公开了两人的关系，却遭受了所有人的指责。

她被程起护在了身后，男人高大的身影承担了所有。

她听到了那些人谩骂她的声音：

“疯婆子，她就是个疯婆子，这种人就应该送进精神病院。”

“她配不上程少，程少跟她在一起，早晚都会受到牵连，会害死程少的。”

“疯女人！她疯了！！！快把她送进精神病院！别让她出来害人！”

“……”

杨初夏躲在程起的身后，抱着头，害怕的低喃着，“不是，我不是……我不是疯子……”

“没有，没有，我没有害人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杨初夏从梦中惊醒，心悸不已，那颗心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膛，额头上布满了冷汗。

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被捞出来一般。

床边人早已不在。

杨初夏就这么坐在床上，看着不远处的地板，有些出神。

短短的一个梦，却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里。

这一刻，杨初夏感觉到怕。

她怕，梦里的一切，都会成为现实。